开通了,休息一下眼睛吧,听听书也不错哦!
立冬之前这场波澜,其影响的范围并未局限于鄂州。
谋反之心虽路人皆知,然而,曹固bìjìngméiyǒu真正攻打鄂州城,赵杞以九五之尊为曹固开脱,曹迪更连连上书为子鸣冤,声称曹固身为鄂州城外八军都指挥使之一,统兵回朝交令也是应有之事,他是疏忽了朝廷规矩,méiyǒu将暂摄的兵权交回兵部而已。而满朝文武之中,亦不乏希望曹家牵制邓素的大臣,合纵连横之下,如何处置曹固,竟成为大宋朝野议论最jīliè的话题之一,直到前线军报传回,曹迪为要挟朝廷,居然擅自断了自襄阳一路给北伐大军输送的粮草补给,更隐隐有“清君侧”之说,朝廷上下这才慌了,诸州学正责成大理寺、刑部和兵部会审,将曹固定为擅专之罪,判决囚禁鄂州刑部大牢十五年,曹固保住了一条命,这才将事件平息下去”“小说。曹固回师鄂州时还未到立冬,而这时yǐjīng是大雪天气了。
因为后方不稳的缘故,岳飞、张宪、陆明宇等将联名上书,期望在冬季休整兵马,待春暖后再继续北伐,夺回三关即幽州故土。宋军北伐进展缓慢,扬州证信堂发售的河北券价格一泻千里,户部、兵部都因此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好几位州学正也上书弹劾北伐诸将逗挠不进甚至玩寇自重,请朝廷严加督促诸将从速进兵,朝中又是一片物议汹汹。然而,另一大件事转移了朝野的注意力,举国皆知东宫已孕龙种,孰料大雪之后,皇后不慎小产,小皇子竟然没了!传言曹皇后哭得撕心裂肺,赵杞为此郁郁寡欢,一直不肯上朝,而外间传言,此乃邓丞相为绝后患,使人下毒所致。曹家还méiyǒushíme反应,朝野上下又掀起一片弹劾邓素之声。
大宋在喜忧参半一片混乱之中度过了至理二年。
相比之下,夏国统治的洛阳则稳定得多,洛阳人每天yǐjīng习惯同时看鄂州发来的最新邸报和洛阳府发出的夏国邸报,然后事不关己地高谈阔论一番。河北战事给洛阳的商贾带来了丰厚的利润,粮食、布匹、兵器、火药、战马,每天一船一船地运到汴梁,又运回宋国廉价的瓷器、白纸、茶叶、矿石。因为连年交战,夏国朝廷的财赋也开始紧张起来,河中与突厥的战事已到了紧要关头,国库藏发行券票yǐjīng不够,朝廷不得不在关中和洛阳都增加了赋税。洛阳城内外市肆也有些抱怨之声,但因为军士牢牢控制着荫户,民间也仅止于抱怨而已,上下都盼着战事早点结束,rúguǒ丝路的东端从长安延伸到洛阳的话,商贾也能弥补yīdiǎn损失。
对很多人来说,这个冬天是真正的严冬,只有挺得过冬天的人才看得到春天。
“邓素,邓守一,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等手段。”
陈重将最新一期宋国邸报放回案上,长吁了口气,惋惜道:“只可惜了”
“曹固就擒,曹迪不肯干休,一边上书为儿子喊冤,一边按兵襄阳,甚至派兵截留北伐大军补给,宋国乱成一团。关东北伐局面败坏,可别牵连我们在北疆和西京道部落的战事。若是辽人又钻了空子,攻守之势再度转向,万一关东支撑不住,将来我们收拾起残局来倒也麻烦。”陈重摇摇头,对坐在一旁的袁兴宗道。最近关东的风云变幻,引起了护国府和大将军府的注意,并责成陈重和袁兴宗共同草拟出一份奏折,做为三府考虑关东局势的依据。东征行营上将军吴阶yǐjīng率军北上会和安北大军,共同讨伐辽国在西京道的势力。
“宋军北伐的赢面颇大,就算不大胜也不会大败,”袁兴宗沉吟道,“就算有所闪失,以宋国境内深沟壁垒,州县团练之多,辽人也很难如同上次那样势如破竹了。我倒以为,关东的局势,从前是外紧内松,又好似一个缩头缩脑的乌龟,只要破了外围的险关要塞,里面便是一马平川,而现在则是内紧外松,看似内斗得厉害,但内里的力量也多,不但外力难以深入,假以时日,他们国内容纳不下这些力量之时,这些力量说不定就会转而向外。宋国早些年移民屯垦,又与我朝一起建立西南海水师,都只是先声而已。对我朝来说,关东之事,再不能拖下去了,只待西面战事平定,哪怕多付出一些牺牲,也要优先一统关东,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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