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返回了洛阳。
然而,当夏国皇后摆明态度支持李若雪与宋国公主分庭抗礼后,那些心向宋国的士人便开始明里暗里指责李若雪不顾大局,使赵行德不能归宋。若不是李若雪本身是学士府的大学士,有品评士人文章的讲台,李格非在儒林中又既有声望,几乎就有人公开指责她了。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李若雪的耳朵里,她虽然不至于迁怒于赵行德,但心中总怀着些委屈。作为一个女人,她法像乐府词里的花木兰和唐朝的平阳公主上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不输于赵行德,但在文事上,论是诗词还是经术,她都不希望不如赵行德。为此,李若雪的治学比寻常的大学士还要努力许多,许多学者起初对学士府中一女子十分不屑,跟李若雪打过几次交道后,就不得不心服口服,知道她不仅有德高望重一个父亲,一个十分厉害的丈夫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创痛虽然渐渐平复,但李若雪始终难以真正释怀,原谅。
晁蘅见她托着腮,心神不知飘到什么地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想什么呢?”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再这么一直出神的话,恐怕到了天黑了都回不过神来。再晚的话,就来不及给孩子们准备晚饭了。”晁蘅嫁到苏家之后,一直是做少奶奶,过的是手不沾水的日子。而李若雪在敦煌的时候,一直是亲手料理家务,直到现在也是亲手给孩子们做饭菜。她兰心蕙质,厨艺也堪称一绝,只不过有幸品尝的人寥寥几。晁蘅在赵府尝过李若雪的手艺之后,顿时惊为天人,总是找各种理由要吃李若雪亲手做的饭菜。
她这点小心思,李若雪自然是一清二楚。
“雍儿和卓儿都跟着鲁都头出去玩了。”李若雪白了她一眼,这位姐姐,有时候心性比小孩还天真,“鲁都头带他们在乡下吃完饭再回来。”鲁都头名叫鲁达,乃是虎翼军的百夫长,也是赵府卫队的队长,赵行德胜任上将军之后,保护赵府的虎翼军就由十人队增加到百人队。至于“带出去玩儿”云云,乃是鲁达受太子妃张采薇之托,每次治理荫户,都会带赵雍去看,从小养成他军士的品质,赵行德常年不在府中,如果堂堂西南海军司上将军的嫡子成了软绵绵的文弱书生,以至于继承不了爵位的话,安西、安东和安北军司的人都笑掉大牙了。
“你也真舍得。”晁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
她在蜀中就知道,一个家族要兴旺发达下去,至少要有一个支撑门楣的士人,最好是军士,以为每一个军士都在营伍中有许多交好的袍泽。赵雍是上将军的独子,如果他不能晋身军士的话,不管李若雪有多高的才华,多大的名声,在关西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张采薇正是早已洞见了这一点,才特意叮嘱鲁达从小教赵雍习武,又教他如何管治荫户
“看好啦!”鲁达低声对赵雍道,将生牛皮鞭子在井水里浸了一下。
“是,师傅。“赵雍点点头,目光落在远处大槐树下跪着的一个满脸惊恐的人身上。
这人是另外一个军士的荫户,因为强夺一个寡妇的田产,而这个寡妇恰好是鲁达的荫户。鲁达和对方军士商议之后,罪不至上县衙,便给他定下了十鞭子的惩罚。虽然只有区区十鞭之数,但军士打人的鞭子可不是寻常,乃是用三股生牛皮绞结而成,浸过井水之后,一鞭子下去立刻皮开肉绽,力大的军士行刑常,普通人根本熬不过十鞭子。关西的军士十分有经验,为了防止那个受刑人胡乱叫喊,咬断了舌头,早用破布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鲁达手里拎着皮鞭,面表情一步一步朝受刑人走去。
那人上身衣物已经扒掉露出脊背,仿佛小鸡似地吓得瑟瑟发抖,他的双手都被绑在行刑的木桩上,仍然不断扭动身子挣扎不已,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鲁达去不管不顾,径直走上去,挥了下皮鞭,在空中发出“啪”的发出一声爆响。虽然没有抽到那人背上,那人却是浑身一震,额头上冷汗已经下来了,正当他感觉背上不痛,为鞭子还没上身而暗松一口气时,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因为剧痛,受刑者整个人弓着身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鞭影过后,背上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不少妇孺都闭上眼睛,那个被赖所欺负的寡妇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你别看他可怜,他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