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思上

扭着肥重的身体便去追林玉竹。

    “唉，但愿为时不晚。”林苍叹了口气，拿笔蘸墨，寻思着怎样将此事上奏。

    第二日一早，林念儿拿着这几日的功课前去找林玉竹点评，却在仆人那里获知他和二叔一起去渠南省照看生意去了。心下明白，他一定是得了父亲吩咐，去办正事了。林念儿如此想着，内心深处不免微微荡漾，萌生出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可惜如今她一个深闺小姐，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什么也做不了。

    东想想，西想想，林念儿又止不住地想起了那个人。他的身姿真是飘逸灵活，啊，真是让人“一见误终身”的翩翩少年郎，是我前世今生梦中情人的样子……

    想着想着，林念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这才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想找个人聊聊天，可以明芳明艺二人虽好，却总是谨记着奴婢的本分，无法与她言所欲言。

    吃着枣泥酥，林念儿觉得林雪怡是个可交之人，是真心对待自己这个妹妹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便差人给自己送来一份。也不知道姜氏那等斤斤计较的人怎么教出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儿的。

    枣泥酥确实好吃，林念儿连吃了三个，才洗洗手，拿着个盒子向林雪怡的院子走去。

    “念儿，可算把你等来了。快说，你都多少日子没来了。”林雪怡看林念儿来，嗔怪道。

    “姐姐，看你说的，好像一年没见了似的。我们可是在祖母院里三天两头地聚在一块呢。”

    “那可不能比，祖母院里人来人往，怎比得我这闺房好说姐妹间的体己话呢。”说着，林雪怡便把林念儿拉到闺房里，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款式简单的玉簪，“怎么样？好看吧？若你也喜欢，我让我娘再去做一只一样的。”

    “可别，姐姐总是给我好东西，我都愧得不敢登门了。”那个簪子虽款式简单，但一看就价值连城，林念儿可不敢惹姜氏鼻孔。

    “怕什么，我们是亲姐妹。”林雪怡倒真的不以为意。

    “姐姐，我给你带来了个好东西。”林念儿轻轻地打开带来的盒子。

    “这是？”林雪怡从小家中富足，见过很多东西，她猜测道：“这个一指多长的小棍子是牛角材质，这一头整齐竖立着的毛应该是马尾所制。这个东西我从未见过，这到底是干嘛用的呢？”

    “这是刷牙的牙刷。”林念儿解释道。

    原来，这个朝代的人还用揩齿法刷牙，这跟中国历史上唐朝医书《外台秘要》具体记载的很相似：“每朝杨柳枝咬头软，点取药揩齿，香而光洁。”

    许多人把杨柳枝的一头用牙齿咬软了，再蘸上少许草药粉末，用来刷牙。这种刷牙方法也被称为“杨柳枝揩齿法”，所用的杨柳枝又叫作“齿木”。如果没有杨柳枝，也可以用其他的树枝代替，有些不太讲究，嫌麻烦，便直接用手揩齿。

    林念儿用树枝刷牙十分不习惯，总觉得牙齿缝里没刷干净似的。于是她便让吴妈妈去街上寻木匠用牛角和马尾做了几个简陋的牙刷。

    “我怎么想不到这种做法呢？这个东西一看就比齿木好用一百倍！念儿，你太聪明了！”林雪怡十分高兴，立刻便要尝试。

    林念儿看林雪怡倍感新鲜地刷了好久的牙，内心嘀咕道：“我本来要向她打听李沐松的。现在要怎么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