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些婆子这般惧怕守卫的样子,看起来这地方原本不是靖渊的。
更像是抢过来的一样。
有这么多护卫在看着,那些婆子不敢胡言,就连纪颜宁再次问话的时候都低着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纪颜宁觉得无趣,索性就不再理会了。
等清扫了地上的垃圾,两个婆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离开了纪颜宁的房间。
纪颜宁想到刚才的那个丫鬟,她说正是因为前一个丫鬟没有伺候好自己,所以才被惩罚了五十大板,现在还伤着,这也大概就是这些人为什么不敢来自己房间里的缘故。
若是她不高兴,镜渊就会惩罚这些下人吗?
纪颜宁只觉得可笑不已。
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镜渊这个人,而不是其他的谁。
看着门口两边都排着整齐的守卫,纪颜宁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镜渊说,他会对容澈下手。
容澈在明,镜渊在暗,这对于容澈来说很不利,谁知道镜渊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她转过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气越来越冷,从窗户的细缝看出去,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树都已经把叶子给掉光了,光秃秃的看起来有些萧瑟。
这已经是第四日了,容澈还没有发现这个庄子的存在吗?
纪颜宁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时镜渊他们把自己掳掠至此的时候,应该跑得不算太远,因为她第二早上就醒了,也没有感觉到太久的奔波,容澈会按着当时她失踪的地方逐步排查才是。
就算是没发现自己,但是按着他谨慎的性格,附近的庄子和村子都会被查探一番。
可是她看镜渊的意思,似乎是暂时不会将她从这里送出去。
他似乎很自信这里不会被容澈发现。
这么说来,这就不是一般的庄子,起码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庄子,要么是位置很隐蔽,要么是难以让人搜查的地方。
那这里是哪里?
纪颜宁沉思下来,将所有的可能都在脑海里过一遍。
她开始回想起这段路程里的事情,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里该不会是山匪窝吧?
她可记得很清楚,当时拦路的就是一群山匪。
那群山匪被灭了七七八八,只有少数被逃了回去,可是应该也都收了伤。
这里之所以这么安静,只怕是镜渊已经将那群没用的山匪给解决了。
所以那些前来伺候自己的女人才会这般害怕。
这样的推理是她目前觉得最合理的一个,也难怪容澈想不到自己有可能在山匪窝里要不是闹腾了一阵,她自己都猜不出来。
她记得当初拦路截杀的土匪有不少,看来这个土匪窝有一定的能力,起码能不被朝廷给围剿了,那就是有本事。
这种本事还很有可能跟地势有关,说不定他们的这个土匪窝是个让人很难想到,而且易守难攻的地方。
想到这里,纪颜宁不明觉得有些头疼。
容澈发现这里难,她自己一个人逃出去更难。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镜渊被反噬,他现在肯定不好受。
当初她每当靠近藏有尸骨的阵法的时候,都会软弱无力,有时候还会昏睡过去。
就是不知道如今的镜渊,这样的症状会持续多久。
他说他已经活不过半年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执着,偏执得可怕。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对他重要到如此地步。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愿意多想。
大抵是镜渊会觉得她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觉得无趣,倒是寻来了一盘棋,可以用来消遣。
她打开棋盅,看着两盒黑白棋子,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反倒是抓了一把黑子自己留着,然后就转身躺床上了。
这些日子赶路也挺累的,她确实需要休息。
婆子出去之后,暗中看守纪颜宁的护卫也将此事禀报了镜渊。
镜渊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却阴沉得发亮。
“既然连人都伺候不好,也没必要留着了。”镜渊开口道,“再换就是。”
手下听了镜渊的话,应道:“是。”
他转身刚要离开,镜渊却将人给叫住了。
“去问清楚,她这两日都动了哪些菜?”镜渊说道,“还有有何异常。”
手下又应了一声,随即退了出去。
镜渊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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