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挤到前面去,就看见了不远处被人带上马车的镜渊,然后那马车扬长而去。
虽然离得有些远,不过他倒是将人给看清楚了,确实是他的师父不假。
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少风流才子都有逛花楼的习惯,可是镜渊先生向来都是洁身自好,一心只有学问。
而且他受了伤,怎么可能还不管不顾地来青楼?
想到这里,他很想追上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镜渊先生的名声不小,一日的时间整个长安都传遍了这件事。
看着纪颜宁的从实招来的眼神,容澈承认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的所为。
纪颜宁发笑:“你扔他去青楼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他并未成婚,顶多就是增加些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容澈说道:“我给他找的,都是花楼里又老又丑的女人,找了五个。”
纪颜宁听着他这么说,更是忍不住笑了。
镜渊那个人,如果想起今日的事情,只会觉得屈辱吧。
看见纪颜宁笑了,容澈说道:“虽然现在还得留他一命,可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敢欺负他的人,他绝对会让他后悔的。
他们正说着话,锦鹤已经按着纪颜宁的吩咐找来不少的书籍。
纪颜宁想要自己找办法,虽然很渺茫,不过不无希望,能活下来已经是侥幸,她想要真正的用这个身份活下去,还得要付出一些。
回到家中的镜渊确实怒不可遏。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那么想要将人碎尸万段。
容澈居然将他给扔到花楼里,还找了几个长相丑陋,行为粗鄙的女子对他做在那样的事情,实在让他苦不堪言。
他这么多年来为了小师妹守身如玉,在他的心里,只有小师妹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做他的妻子,近他的身,其他人都是肮脏不已。
他的身体受了伤,根本动弹不得,而且昨日容澈杀了自己的护卫,还给他下了药,实在是可恶至极。
沈青逸来到镜渊宅子里的时候,看见他脸上一脸怒意,原本带人温和的他,现在眸子里是毫不顾忌和掩饰的阴骘。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沈青逸上前行礼。
镜渊受了伤,原本是不能碰水的,可是他觉得自己身上脏得不行,非要洗澡,现在伤口有些化脓的趋势。
伤口发疼,镜渊的脸色也很不好,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被人蹂躏过后的样子,连沈青逸都觉得有些惊讶。
镜渊抬头看着沈青逸,说道:“没事。”
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沈青逸呢?
沈青逸见师父这幅神情,便识趣地不再往下问了,而是说道:“今日我就留下来照顾师父吧。”
镜渊却没有将他留下来的打算,他现在心中郁结,自然不想有人在身边,便将沈青逸给打发出去了。
容澈不仅羞辱了他,还将他手下的人拔除了不少,连宅子里的三个老仆人都用各种名义给弄死了。
自己这些年来养下的死士,在几番刺杀之后,也耗得七七八八了。
原本以为小师妹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她一心只以为是容嶙和苏凝雪才是她的仇人,杀了他们报仇之后,便会将仇恨给放下,可是他还是低估这个小师妹。
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即便自己准备完全,也在她的面前轰然倒塌。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喜欢上别人,还是皇族的人。
镜渊最恨就是皇族中人,更恨什么所谓的命格。
无论如何,容澈非死不可!
他的眸子里杀意尽显。
眼看着纪颜宁的婚期越来越近,容澈自然不忘敲打镜渊,让他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镜渊不想让纪颜宁嫁给自己,只怕会暗中动手脚。
所以说那些像镜渊这样的人,不想当正人君子,反倒是铁了心想要和别人作对,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容澈这几日已经经受过好几次刺杀了,少不了要受伤,不过容澈早就有所准备,不至于会吃亏。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镜渊恨不得他在成亲之前就死掉。
可容澈也不是个好惹的,每次被刺杀,他总会去镜渊的宅子找一遍麻烦,甚至还请了不少的花楼女子去他的宅子。
得知了暄王要给镜渊送美人的消息,长安城里不少的人都争相效仿,想要和镜渊打好关系,毕竟镜渊的弟子可不小,他自己的名声更大,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然后就有许多人暗中送了宅子送美人,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整个宅子都乱哄哄的,拜访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