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证据已经呈到了自己的手上。
但是这些证据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
二皇子这些年在易行之那里受的贿赂和其他字画古玩,也有十几万两银子了。
“你还有何话要说?!”
皇帝将那两本账簿扔到二皇子的面前,砸中了他的脑袋,掉落在了地上。
二皇子被急急宣入宫,一进御书房就被皇帝用账本砸了过来,旁边还站了不少大臣,看着他的神情都颇为的失望。
“儿臣冤枉啊!”二皇子知道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不能承认的,哭着喊道,“这件事与儿臣无关啊,这个账本定然是伪造的,儿臣也不曾派人去杀易行之啊!如果父皇不信的话,可以去查,儿臣手下的人可没有离开过长安呢!”
皇帝的气得眸子里满是怒火:“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朕已经让人查过了,这确实是易行之的账本。”
二皇子的面色惨白,他没想到易行之那个蠢货,居然还偷偷留下什么账本,难道是日后打算用来威胁自己的吗?
就算是不杀了他,他也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可惜翟太尉却没有办好这件事。
想到这里,二皇子的目光朝着翟太尉看了过去,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兴师问罪一般。
翟太尉却是面无表情,对容裕说道:“事实摆在眼前,殿下还是如实招认了吧,皇上心慈,定然不会为难殿下的。”
他这是想着要从这件事里脱离出来呢。
容裕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翟太尉,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坐在龙椅上皇帝却是开口了:“翟爱卿的话真是让朕有些不明白,这个逆子做出了这般事情,朕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如果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了,就算是想压也压不下来了。
如今民愤甚高,若是他再偏袒容裕,他这个皇帝也要受到诟病。
翟太尉听到皇帝发怒地话,急忙低下了头,跪在了地上,说道:“是微臣言语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容裕的目光看向了皇帝,已经慌了,说道:“父皇,这件事真的和儿臣没有关系,儿臣确实收了一些易行之的好处,可是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从修河坝里的钱里抠出来的,若是知道,儿臣打死都不会碰这个钱的。”
皇帝被二皇子气得够呛。
二皇子继续说道:“人真的不是我派去杀的,那个刑部派去的小子根本就不懂查案,我也不曾派人去杀刑部那个小子,父皇你要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他的语言很苍白,可是却说得格外的真诚。
毕竟除了收钱之外,其他的事情他确实没有做过。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深沉,容裕的辩解实在太过无力,仿佛是在垂死挣扎。
如今刑部那边证据齐全,易府一家都是被训练有素的杀手给杀的,绝非是普通的山匪或者难民,还有就是易行之曾经向容裕禀报过瞋州水灾的事情,可是他却知情不报。
“朕对你太失望了。”皇帝轻叹了一口气。
他就那么等不及要对查案的下手,可不就是证明了他的心虚,若是那证据呈上来,或许还有周转的余地,他还能暗中撑下来,可是被他不懂事的一闹,这个儿子,是彻底要不得了。
慕容恺上前道:“皇上,二皇子贪赃枉法,隐瞒灾情,暗杀朝廷官员,实在是令人发指,求皇上严惩不殆!”
他的身边也有两个官员,上前说道:“臣附议!”
“来人。”皇帝开口道,“把二皇子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随着皇帝的话,外面的禁卫军便走进了御书房内,将二皇子给架了起来,正要拖出去。
二皇子却是挣扎了起来,开口道:“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是翟太尉杀人灭口,与儿臣无关啊!”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翟太尉的身上。
翟太尉的脸色一沉,急忙上前弓腰行礼对皇帝说道:“皇上明鉴,臣与此事无关。”
容裕心中却是愤懑不已,毕竟这件事虽然是他让翟太尉去办的,可是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然而翟太尉办事不利,居然还能让刑部的人查出了账本,怎么能让他不怨。
原本以为有翟太尉站在自己这边,他和容祁的差距自然就能缩小不少,助他夺嫡有望,没想到却是因为他,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了,还要沦落到成为阶下囚的地步。
他开口道:“父皇,儿臣没有撒谎,就是翟太尉杀的易行之!”
皇帝的脸色更沉:“你又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