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提到长河决堤,容裕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翟太尉,说道:“太尉,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若是让父皇知道长河决堤的事情,只怕……”
二皇子低头,眸子幽深,却是说不下去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长河是大魏境内最长的一条河流,贯穿整个大魏境地,如今秋汛期间,长河的源头水源暴涨,而且前几日在长河附近的大雨更是堤坝受不住了。
瞋州境内就有一个堤坝被冲垮,有不少的老百姓受灾。
只是瞋州知府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给二皇子发了密报。
翟太尉收到二皇子的消息,便知道了不少其中的猫腻。
这瞋州知府当初乃是二皇子一手提拔上来的,还让他担任了瞋州知府,朝廷每年用在河道方面的钱财不少,不过按着有些官员的性子,总要贪下一些钱财来。
只怕这次的受灾,就是因为当初的偷工减料。
若是被查到,瞋州知府定然不保,甚至还会牵连二皇子。
翟太尉斟酌道:“这件事只能瞒得了一时,只怕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容裕道:“所以本皇子才想着和太尉商量此事。”
“不如把灾情报上去,让朝廷拨款救人,再拿救灾的钱来继续用在加固堤坝上。”翟太尉说道,“既然发现了灾情,皇上必然会派钦差前去探查,到时候我们再将钦差的位置拿下来,有备无患。”
容裕说道:“若真如太尉这般说得容易就好了,只是如今我与老三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他若是知晓瞋州的事情,定然会全力拿下这个钦差的位置,亦或着是暗中派人调查。更何况以父皇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再让我插手这件事。”
翟太尉听了容裕的话,眉头紧皱,说道:“那殿下打算如何行事?”
容裕眸子微闪,说道:“这些年来,瞋州知府对本皇子的孝敬从未少过,而且他所贪的那些修河坝的钱,有一部分还是上交给了我和母妃……若是他的事情被三皇子抓到,本皇子又没有及时救他,只怕他会以此来要挟本皇子。”
翟太尉总算是明白了二皇子为何如此担忧这件事。
原来是因为他的把柄在别人的手中,若是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还贪下了那修河道堤坝的钱,让手下的人偷工减料,害的如今百姓受灾,定然会对二皇子失望至极。
而且若是朝廷上的官员知道此事,那定然会弹劾,做出这样的事情,大概也和皇位无缘了。
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给瞒下来。
翟太尉的眸子微动,想着二皇子将此事告知自己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让他出手,却解决瞋州知府。
一想到这里,翟太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冷意。
瞋州知府投靠二皇子,这么多年来该给的孝敬银子应该不会少,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出了事情,二皇子不仅没有保住他,还想着要如何把他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