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对容澈说道:“王爷,我们大理寺的仵作检验出来,曾姑娘的死亡时间也是在前日。”
所以这个时间刚好对得上。
也难怪他们会觉得柳长源会是杀人凶手了。
柳长源说道:“可是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可能是那个时候死的,不可能。”
曾夫人:“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可真是嘴硬。”
大理寺的人上前给容澈行了礼,随即押着柳长源离开了柳府。
曾夫人冷哼了一声,随即也跟了出去。
安氏正想追上前,却是被柳牧给拦了下来。
“放心,长源真是冤枉的,就一定会有查清真相的一日。”柳牧安慰妻子道。
安氏却是哭道:“可是那大理寺的牢里哪里是那么好待的。”
她生怕儿子受了委屈,无论如何,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
柳员上前给容澈行礼,说道:“多谢暄王殿下。”
容澈道:“本王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本王也相信柳公子并非凶手。”
二房的柳长祗和三房的柳长风站在正厅外的屋檐下,听着容澈这话,倒是相视一眼,原本幸灾乐祸的脸上倒是有些担心。
毕竟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高兴的,大房终于遭殃了,让他们觉得很痛快。
可是暄王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摆明了是偏向柳长源的,这又让他们担心有暄王的介入,只怕就算是柳长源杀了人都能给他翻了案,那大房依旧嚣张。
两个人心思各异,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盯着自己,抬头一看,容澈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们心里一怔,仿佛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一般,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
容澈柳牧和安氏说道:“不必担心,大理寺会彻查此案,会给柳公子还一个清白的。”
柳牧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容澈微微颔首,随即说道:“那我回去看看颜宁,她也很担心此事。”
柳牧点头,给容澈行了一礼。
容澈走出了正院,朝着纪颜宁院子的方向而去。
安氏有些疲累得坐在椅子上,想到柳长源搅入到这样的事情里来,就觉得头疼不已,脑子里却是想起了那日纪颜宁的话。
当时她虽然听了进去,可也只是吩咐下人不许再乱传消息,不许乱嚼舌根,原本以为这件事就算那么盖过去了,可是如今越想越不对劲。
这个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突然在柳家传起来,将柳长源和曾若羽的关系让人觉得更进了一步,然后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平日里她管柳府甚严,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允许传的太过分的,可是偏偏这定亲的话却传的府中的下人人尽皆知,更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动一般。
安氏眸子有些阴沉,只怕是早就有人盯上了柳长源了。
可是他们柳家一向都是安安分分的,柳牧在兵部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柳员在中书令更是清静,到底会是谁想要算计他们?
难不成是二房和三房的人看不惯?
可是如果柳家大房没落,他们二房三房的人肯定也落不得什么好处,至少不会比现在好。
虽然这样做得不偿失,不过安氏也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立马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并叫了好几个管事过来一一问话,总要把这件事给查清楚了。
柳长风回了三房,就将这件事给柳旸和王氏说了一遍。
“呵,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些日子纪颜宁如此嚣张,大房的人也根本不把我们当亲人,害的韵儿过得那么惨,如今他们自己也遭了报应!”王氏解气地说道,“也该让他们过过苦日子。”
柳旸说道:“可是如今长源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我们柳家的名声不保,日后长风和长庭也不好过啊。”
王氏听着这话,心里倒是不免有些上火:“自己寻死就算了,还得拉上整个柳家,真是晦气。”
柳长风听着柳旸的话,觉得十分在理,有这样的堂哥,日后谁还敢与自己为伍?
只怕连说亲都困难了。
他沉思片刻,随即说道:“父亲,不如我们提分家吧。”
柳旸听到柳长风的话,心中一跳,随即不悦道:“好好的,分什么家啊!”
若是分家,那不是得搬出这个宅子?若是没有父亲和大房的支持,只怕他们三房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
更何况,如今柳员还健在,身子骨硬朗,定然不会同意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