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你这是作甚?”
沈青逸看向母亲,说道:“母亲,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如果母亲非要事事都压着我,那这长安,不待也罢。”
沈母听着沈青逸的话,气得直哆嗦,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沈青逸原本是个出了名的孝子,向来不会忤逆母亲的话,只是这次实在是让他太过失望了。
母亲的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是一厢情愿地做着以为是为了他好的事情,却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被人算计了去。
若是再任由母亲这般,沈家迟早要被二皇子捏在手里,也迟早会被有心之人给算计。
母亲最是看重他身上的功名,这是她的骄傲。
有时候沈青逸甚至都分不清楚,让她骄傲的是儿子本身,还是他所拥有的这身功名?
如果他只是一个寻常人,一个寻常的世家子弟,母亲是否还会这般对他?
正是因为他知道母亲看重他的功名,看中他日后在官场上会有所作为,所以才用辞官来威胁她。
果不其然,母亲犹豫了。
“好,以后你自己的事情,母亲再也不管了!”
沈母显然是生气了,但是她也害怕,因为儿子向来说到做到,她真的害怕儿子一气之下就辞官回了沧州当个教书先生,那到时候他们沈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青逸看中自己的母亲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在床榻上做了两个时辰,就听到了鸡鸣的声音,他吩咐让伺候他洗漱,在天亮的时候就已经出了沈府的门。
自始至终都没有等到沈青逸过来的五公主又发作了一顿,砸了不少的东西。
昨夜的事情有不少的下人都看见了,根本还不及警告和敲打,这事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陈七自然是不会放过五公主的,在其中添油加醋地让人传了一遍。
很快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五公主在洞房花烛夜被人冷落,还去找府中的姨娘发泄了一顿,那描述的场景俨然一个女疯婆子,甚至有人传言她得了疯病。
当然不少人是在笑话沈家的,长安城里不少人都知道沈夫人一直看不上普通的世家,挑个儿媳妇还各种要求,没想到挑来挑去,却给自己找了个祖宗,让人落了笑柄。
这些事情纪颜宁自然也听了风声,不过与她而言都不重要。
只是日后的沈家,有五公主和陈七在,应该不会安宁了。
纪琅从学堂里回来的时候,还和纪颜宁说起了这些听闻。
“还好当初姐姐的婚约作废了。”纪琅倒是高兴得很,对于沈家,他向来都不喜欢。
只要不喜欢姐姐的人,他都不喜欢。
纪颜宁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好好念书,镜渊先生给你布置的功课完成了没有?”
纪琅撇了撇嘴,说道:“放心,这些功课都挺容易的。”
纪颜宁将手中的账本扔给他:“那你来处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