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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安氏还是分的清楚的。
安氏说道:“我去看看颜宁,让她知道退亲了高兴高兴,之前还以为颜宁不懂事惹怒了沈家大夫人,现在看来,定然不会是颜宁的错。”
柳牧听到她这么说,倒是轻笑了起来。
现在在安氏的眼里,沈家大夫人什么都是错的。
“我家夫人慧眼如炬,最是看得清。”柳牧说道。
安氏嗔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被柳牧哄了几句,安氏已经气消了,让厨房做了些精致的糕点,一起带去了纪颜宁的院子。
安氏去找纪颜宁,倒是没有将和安氏的不快说出来,只是告诉她,和沈家的亲事已经退了,不用担心。
往后就算是不与沈家来往也无妨。
纪颜宁的耳目众多,自然知道了在沈家的事情,有沈母在,退亲是迟早的事情,她也不意外。
只是心疼安氏还受了沈母的气。
寻常休沐日的时间里,镜渊都会在自己的宅子里看书和审查学生们交过来的卷子。
今日的阳光不错,看着这天气晴朗,镜渊原本还打算去山间走一遭,散散心。
只是当他刚准备出门的时候,身边的童子却传话来,说是有人求见。
镜渊对童子说道:“我休沐日的时候一般是不见客人的,若是学生来寻,便让他们等着明日去学堂再说。”
童子回答道:“先生,不是白鹭书院的学生,他说他是为了一个姓应的朋友过来的。”
镜渊微怔,说道:“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门口等着。”童子说道。
镜渊将手头上的东西放下来,说道:“请他进来。”
童子颔首行礼,随即朝着而去,来到了门口,看见正站在应文煦。
“这位公子,我们先生请您进去。”童子弓腰伸手,做出请的手势。
应文煦微微颔首,随即抬步走进了这个宅子。
这个宅子所处的地方很是偏僻,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过来,巷子有些窄,不适合马车过道,一般的大户人家也不会将住址选在这里的周围,所以这一片地方是难得的安静。
宅子虽然不大,但是种了不少的花草药材,看得出来,这个院子是被主人精心打理的。
他在童子的指引下来到了宅子里的正厅之中,此时的镜渊已经在此等候着。
应文煦上前行礼,说道:“晚辈见过镜渊先生。”
镜渊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应文煦,见他的眉眼之间和当初的应家大公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心中便对于他说的话,信了几分。
“不必多礼。”镜渊对应文煦说道,“坐吧。”
应文煦从善如流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童子给应文煦上了茶,随即退了下去。
镜渊轻抿一口茶,目光看向了应文煦,说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应文煦说道:“在下如今姓纪,名唤纪文煦。”
镜渊听到应文煦的话,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他打量着眼前之人,不仅是样貌与应家大公子相似,这年纪确实也能与应文煦对得上。
二十多年的那个婴儿如若还在世,大抵也是这个年纪了。
镜渊说道:“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公子既然平安的度过了这二十多年的生活,在下觉得,理当远离是非纷争,好好生活才是。”
应文煦听到镜渊的话,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掺和进当年的事情当中。
“其实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应文煦看向了镜渊。
镜渊抬眸,问道:“但说无妨。”
应文煦道:“听闻二十多年前,应家满门抄斩,是先生将他们的尸骨敛收安葬,我想知道,他们葬身于何处?”
“斯人已逝,葬身于何处无关紧要。”镜渊说道,“你也不必再介怀,毕竟当年你尚在襁褓之中,这些事情,大可不必上心。”
应文煦听着镜渊的话,眸子微动,站了起来,对镜渊认真地行了一礼,说道:“先生对应家的大恩大德,我应文煦铭记在心,只是血浓于水,有些事情不是不提就不存在。不过请先生放心,我现在不会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只是想将一位家人的尸骨,和其他人埋葬在一起,不至于让她孤孤单单。”
“家人的尸骨?”镜渊心中一跳,看向了应文煦,“不知你说的这位家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