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倒是让郭家和元家送来了不少的东西,也让人过问了几句,让纪颜宁没想到的是,仁安郡主也派人过来瞧了瞧。
她的心中还是感动不已的。
纪琅从学堂下学回来,就直接到了纪颜宁的院子里。
看见纪颜宁正坐在院子的凉亭内看书,便走了上前:“姐姐,你怎么也不好好休息?”
听着纪琅这个“小大人”语气的话,纪颜宁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轻笑起来,说道:“我一直都在休息呀,但总不能一直躺着,否则也该发霉了。”
纪琅说道:“姐姐的脸色看起来不好,就应该多休息,看书的话多伤神。”
“无妨。”纪颜宁说道,“只是两本以前就看过的旧书而已,费不了神。倒是你,功课温习了没有,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练武才是吧?”
纪琅说道:“练武的事情不着急,师父说我进步很大,比寻常人学得快多了。”
“无论是学什么,都要切记戒骄戒躁才是。”纪颜宁说道。
纪琅点头:“琅儿知道。不过姐姐身体不适,我担心姐姐,所以只能将其他的事情往后推一推,不会耽误练习的,镜渊先生也说了,先恩亲人。”
听着纪琅提到了镜渊先生,纪颜宁的眸子微动。
这几日袁武正想着将她的尸骨寻个好的墓地,她是想将前世的尸骨和家人埋葬在一起的,不过她还不知道,家人的尸骨葬于何处。
她知道,当年是镜渊师兄冒着风险将他们应家和楼家的尸骨敛起来的,只是没人知道他将那些尸骨葬于何处了。
她现在成了纪颜宁,没敢将这件事告诉镜渊师兄,就是不想将他给牵扯进来,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姐姐。”纪琅看着纪颜宁有些走神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
纪颜宁回神过来,看向了纪琅。
纪琅说道:“姐姐这是累了?”
纪颜宁摇头,说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你们的院长镜渊先生平日里都会在学院里吗?”
纪琅点头,说道:“镜渊先生是个很好的先生,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学院里,对人都特别好。”
纪琅很是喜欢镜渊先生,因为他看的出来,镜渊先生对自己很是照顾。
“镜渊先生年纪挺大了,怎么也没有个一妻半儿的?”纪颜宁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纪琅想了想,皱眉说道:“这个琅儿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旁人提起过些许,说是镜渊先生是有过心仪的女子的,只不过后来那女子死了,镜渊先生就再也没有过娶妻的念头。”
纪颜宁脸色苍白,纪琅看不出来她的神色的异常,最后只是感叹了一句:“我觉得镜渊先生是个真正的君子。”
“是啊。”纪颜宁听了纪琅的话,感叹地附和了一句,心中却有些酸楚。
纪颜宁揉了揉额头,觉得越发的疲惫了。
纪琅走了之后,纪颜宁就让人传信给了应文煦。
她觉得,应文煦出面,镜渊会告诉他应家人的葬身之处的。
原本第二天才能回长安的容澈,当天晚上就已经快马赶了回来。
入了城,先是风尘仆仆地入了皇宫,将手头上的案子奏折一同交予了皇帝。
皇帝在书房里将容澈呈上来的案件都细细看了一遍,其实和黔州知府贺璋写的大同小异,不过贺璋几乎把整件事的功劳都说是暄王所为,而容澈的折子里却是谦逊了不少。
“阿澈这个案子办得不错。”皇帝将折子放到了一旁,抬眸看向了容澈,“之前朕也派过不少的钦差前去黔州查案,要么是一无所获,要么就是死在了黔州,只有你才能将这个案件处理得如此完美。”
容澈拱手道:“幸不辱命,这都是臣弟该做的。”
皇帝看着容澈,问道:“穆家的事情,真是穆林主动找你的?”
容澈点头,面色异色,说道:“是的,穆小公子处境艰难,得知臣弟在黔州,所以主动联系了臣弟。”
看着他眼神不似说话,皇帝倒是没有明显的怀疑。
他说道:“穆家在南诏地位超然,阿澈觉得穆林可否继续接管南诏郡?”
容澈垂眸,说道:“臣弟只是在这次黔州之行与穆家有所接触,之前并未清楚穆家的实力,所以也不清楚穆林是否适合继续接管南诏郡。臣弟只是觉得穆小公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应是更该感激朝廷,感激皇兄才是,毕竟前车之鉴,他应该知道如何做。”
他的话让皇帝会心一笑,说道:“说得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