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恐怕对内情不会太了解吧。”
没错,今天只是周翊上任的第二天,纪委工作千头万绪,按照常理,周翊对这个案子确实缺乏时间了解。
但那是按照常理,而周翊做过的事情,大都不按常理。于是他看着这位表面憨态可掬,实则一肚子算计的市委副书记,同样面带笑容地回道:“权衡书记猜错了,我这对这个案子,还真是十分的了解!”
魏权衡面色微微一变,随后转过头望向傅学谦,以恭敬的语气说道:“书记,既然这样,那咱们不妨洗耳恭听,听听小周同志对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高见!”
傅学谦点了点头,他也想听听,周翊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周翊假装没有听出魏权衡话语中的挖苦和讽刺,当仁不让地开始了发言。
“昨天纪委班子开会的时候,郭明锦同志特别提到,尚新风的案子是市委领导重点关注和批示处理的案子,我作为纪委书记,就算是刚刚上任,那也必须抓紧办理,不能怠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尚新风跳楼的消息传来,随后我立刻查看了尚新风一案的详细材料。”
“从中我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个,实名举报尚新风收受贿赂的向秋实,在行贿时间和地点上,曾三次改变说法,第一次说是十号晚上,第二次是说是十一号晚上,第三次又变成了中午。而地点一会儿在尚新风的家中,一会儿又在办公室!这样前后矛盾,逻辑混乱的陈述,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记性不好呢?还是专门为了‘配合’尚新风?”
“在这里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比如说,向秋实在做完陈述之后,忽然发现十号晚上尚新风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那就把时间换成十一号吧,然后又发现十一号晚上尚新风没有在家,哦,那就把行贿地点换成办公室吧。”
“结果就是不管尚新风如何辩解,总有一款‘时间和地点’可以适合他。”
魏权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呵呵地插言道:“周翊同志,我觉得你的这种假设,主观倾向性太强,听起来是在为尚新风做无罪辩护!“
周翊微微一笑回道:“无罪辩护谈不上,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充分的证据能够证明尚新风有罪!至于你说的主观倾向性太强,倒是存在的,但不是我,而是这起案子的办案人员!
魏权衡面上笑容不禁一滞,随后反驳道:“不管怎么说,尚新风银行卡里的一百万是不容抵赖的,后来通过手中权力,为向秋实大开方便之门也是事实。”
周翊不慌不忙地回道:“这就是我想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
“这张银行卡,确实是以尚新风的身份证办理的,但拿这张身份证办理银行卡的人,确定是尚新风吗?”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高滨皱眉提出了异议:“就算不是尚新风,也不排除是尚新风派别人办理的!”
周翊立刻反问道:“所以,调查了吗?”
高滨顿时语塞。
是啊,调查了吗?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