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陛下不用太在意。”
“杜房良我都不在意了,他那混帐儿子我会在意么?”龙战天意味深长的笑了,“让他们颁下诏书,好好抚恤一下太师。”龙战天摆了摆手,就继续回去陪着水柔儿逛花园去了。
杜少的死,并没有像杜房良所期望的那样能在天京引起什么涟漪,至少让人民质疑一下皇家的诚信,这也多少能够让杜房良有所还击,但是,杜房良忽略了人民的忘性,对于一个离开京城的恶少,人民在茶余饭后只会时不时的骂上几句,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那些杜房良派出去到坊间酒肆宣传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回来。
杜房良知道,皇家是真的要对付自己了,第二日,杜房良再次的托故不上朝了,龙战天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下,就不在理会这件事情了,而紧接着,杜太师手下的人就开始遭殃了,先是一些掌管着重要部门,但是官职又处于中等的官员可是纷纷外调,而这些人的外调地,皆是龙家亲信的领地,其用意,不用细想也知道。
当天晚上,杜房良的门槛就被踏破了,这些门生故交多年来围绕在杜房良的周围,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体,就连国家至高的皇帝都轻易不敢撼动,而如今,登位仅仅几年的翔龙大帝龙战天已经骇然开始了动手,这动手,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伤不起,外调的命运这些人再清楚不过,聪明点的默默无闻的自觉退隐,不聪明的,自然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你离开这个舞台。
外面不如京都,京都是个各方势力博弈的所在,也是所有视野聚焦的所在,不论是谁,做事都要顾这想他,但是在外面却不同,一个离开帝都的小官,是死是活,别说是皇帝贵族们了,就连那些普通的百姓,都不会再去关注。
所以,这些官不想走,走就是死,在他们的心目中,失去帝都里显赫的身份跟奢靡的生活,然后在外面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就是死,杜房良是来者不拒,分批接见了这些人,来之前被外调的官员们都是怒气冲冲愁容满面的,但是从杜府出来的时候,却个个脸色阴沉,但是在这阴沉之中,不难发现一些无法掩饰的兴奋跟喜悦。
人是疯狂跟愚蠢的高级动物,一旦不愿意放弃眼前所拥有的,他们就会做出一些平日里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人都似乎这样的。但是魔却不同,魔不用做什么选择,或者害怕什么它就会痴狂,它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杀戮人类,因为,那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人类一般。
杜太师的府中一日之内再添了一百冤魂,这些从四面八方秘密掳来或者从奴隶场买来的童男童女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凄惨的结局,是作为另一种生物的食物。
杜太师夜里已经再睡不着觉了,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萦绕的就是那些稚嫩的面孔,凄惨的喊叫声,以及自己那些亲信战士们冷漠无情的眼睛,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吃饭,不会有感情,只是如木偶一般,你吩咐什么,他做什么,在刚看到他们的时候,杜太师却是惊喜了一把。
但是面对他们一天之后,杜太师的心里开始出现了愧疚感,他们是为自己卖命的忠诚之人,而自己,却让他们变成了这样,作为一个被效忠的对象,杜房良在深夜一个人的时候,良心开始受到谴责。
儿子的死,不过是个导火索,直到现在杜太师才发觉,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的结局,从他答应那个魔族为自己换了身躯之后就已经开始了,魔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种族,而且,他们总是有很多的手段让你去答应。
“唉···”长叹了一口气,杜太师合上了双眼,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当年的他,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帝都小吏,但是自从遇到一个魔族之后,他的一生都开始了改变,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堕落,一次次的无法自拔,终究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当年安分的当一个小吏的话,儿子也不会那样的嚣张跋扈,儿子不嚣张跋扈的话,他就不会死,他不会死的话,自己就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杜太师的心开始了隐隐的疼痛,豪华宽敞的大屋只有孤零零的他,身旁睡着的美貌女子让他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
如果没有如果多好,杜太师很有诗意的在心底里发了一句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