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喽啰过来,烧了一桶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躺在床上睡去了。
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肚子上被划了个大口子的马平被人抬了进来,唐宁还想着再睡一会儿的。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唐宁见到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马平满肚子都是血,不由得惊呼一声。
一旁的沈成答道:“昨天这家伙切磋输给我,肚子里面憋了一股恶气。于是今天一大早,就喊上我准备去打猎。打猎这事情嘛,你也知道的,我俩都不太擅长。本想着找刘七,谁知道刘七换了住处,一时间还找不到他。
这人非要逞强,于是就被一头熊瞎子抓了个开场破肚。怎么说,宁哥儿?你看看还有没有救?”
“有。”唐宁回头就想抓一把草木灰丢过去给马平的伤口消毒,结果却发现放在外面的草木灰都用完了。
没办法,只好去地窖里面取,但是地窖里面还有个齐献瑜。万一自己下去的时候被她弄出点动静来,那自己就万事皆休了。
正想着,地窖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唐宁眼珠子瞪的溜圆,只觉得心脏都快停跳了。这女人是怎么挣开绳索的?!
就连躺在床上的马平都把头转过去看了一眼。唐宁这间茅屋,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其他人住在这。地窖的门自己开了,这些家伙很怕是什么妖魔鬼怪跑来索命来了。
几人一齐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喽啰从地窖里面钻了出来。
唐宁下巴差点没掉地上,这都是哪儿来的人啊?齐献瑜呢?
“宁哥儿,这位是?”
“他是……他是……”饶是唐宁脑袋已经开始高速运转了,还是没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沈成疑惑的目光投来,唐宁满头的大汗,眼看就要露馅,那喽啰却道:“几位大王,小的是宁哥儿选的助手。宁哥儿说最近的伤患越来越多,他一个人支应不来,就找了小的来帮忙。”
这时唐宁才注意到喽啰的手里面拎着一袋子草木灰,惊疑之下抬头一看,只见那蓬头乱发的喽啰正冲着自己挤眉眨眼的,唐宁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发现这喽啰眉眼间竟与齐献瑜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脸上有一大片烧伤,这就让人没了继续看的兴致。
难道是齐献瑜假扮的?不对啊,她哪儿来的化妆道具?
“原来如此,宁哥儿,倒也是辛苦你了。”沈成拍了拍唐宁的肩膀说道。
马平脸色苍白,要不是没力气说话,他现在都想骂娘。这群家伙把自己当什么了?往床上一扔就不管了?老子肚子还是破的呢,快他娘的救人啊!
也许是唐宁感受到了马平心中的怨气,终于把这家伙给想起来了。从齐献瑜手上接过装满了草木灰的袋子,往马平的肚子上洒了一把,就掏出针线开始给马平缝合伤口。
齐献瑜很想大喊这伤不是你这么治的,但是她没法喊,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着。她自幼就喜爱医术,对于唐宁这一手三脚猫的功夫,她简直就想一拳打在唐宁的脸上。
不过这件事还是等到之后再做,眼下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先忍忍吧。不过她忍的也不怎么好收,只觉得浑身刺挠,怎么站着都不舒服。
其实唐宁懂什么医术啊?他只是知道用针线缝合伤口有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他就是一直这么给南山盗治疗伤势的。
缝上了,伤好了那是我唐宁妙手回春。缝上了,伤没好,命丢了那是你阳寿已尽,跟我唐宁没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医者都是如此,社会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医疗技术自然就无法提升。他们完全就只靠着一张或是几张方子来给人看病抓药,只有少数的大夫有真才实学,但这些人要么当了御医,要么就是在某地开设医馆,南山盗这种层面是无法接触的到的。
所以南山盗上下才对唐宁这样的庸医都感恩戴德,至少他来了之后,南山盗的战损率确实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