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楠双眸豁然一亮:"你所说可是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小和尚,我们外面比过!”
戒色小心翼翼地瞧了自己师叔祖一眼,心道平日师父教自己五戒八戒十戒,欲与人比,是犯了痴戒,一不小心,还会杀生,师叔祖佛法高深,为何会纵容这种犯戒之事?
罗多多与罗兰也不知这玄奘法师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罗多多措辞许久,接道:"既然大师遂他二人愿,弟子与师妹敢不从命。”
唐森微笑不语,暗想这个裸男若真是个母的,那这作案动机就小几分,罗多多为自己瞧了这么些天病,也该为他家中做点什么,虽说疑点多多,但总该把雄雌先分辨清楚了。
"戒色,你过来。”
小和尚忐忑地走过去,但闻唐森道:"既是你想与这罗小施主切磋,我也代你师祖考究你武艺一番,半年前学的金刚掌,不知你练到何种地步?”
"回禀师叔祖,这半年来弟子勤练金刚掌,一日,不,半日也不曾松懈,定……想来是纯熟的了。”
唐森颔首道:"好,稍后你与罗小施主切磋,切不可动天神道、修罗道与人间道,这地狱道也不可用,定要试出她深浅来。”
"弟子省得。"小和尚松了口气,又想这师叔祖果然不一般,连上下三路都知晓得这么清楚,还处处为他人着想,让我不准攻上三路,下三路下阴也是不准攻,果然是佛法高深,佛光普照!
罗楠见一群人都没了异议,便伸手拍了拍戒色肩膀,笑道:"走,小和尚,外面比过!”
戒色自然不甘示弱,随罗楠到了屋外,二人自不多话,毕竟少年心性,脸上藏不住事,只一对礼便动起手来。
这戒色尚未及冠礼,但动起手来却是一股大家风范,只见他脚下极稳,出手迅捷如风,罗楠起初尚能应付,百招开外已是额角见汗,好在戒色只攻他下两路,招式渐趋单一。
罗楠疲于应付,心中却也开明起来,这小和尚出招稳健,掌中风雷隐隐,却只一味攻自己下盘,颇有玩弄意味,真是气煞小爷!这样想着,罗楠招式兀地变得狠辣起来,招招不顾性命,只攻不守。
戒色原想这金刚掌刚猛无匹,定能使眼前人撒手认输,哪里想到他竟要搏命,当下也顾不得唐森交代,两掌开阖之间,金刚掌舞得淋漓尽致,就连边上的唐森、罗多多等人也被招式带起的罡风刮得有些生疼。
如此一来罗楠再也招架不住,这戒色掌劲仿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转瞬之间,胸口便中了一掌,罗楠身子一滞,瞳孔骤然紧缩,而戒色也是立时撤了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唐森暗暗点头,心说当真是雌兔眼迷离,合十颂了句佛号:“罗小施主真个好本事,是我这不成器的徒孙输了。”顿了顿,语气稍肃:“戒色,此番是你输了,还不认输?”
戒色此时回过神来,心道是这坏心眼的小子动了杀机,自己才迫不得已出了全力,但自己是万万不敢忤逆师叔祖的,只能有些不服气地朝着罗楠躬身:“是小僧败了。”
不等罗楠答话,罗兰便道:“多谢小师傅手下留情,舍弟好武成痴,适才多有得罪,不过输赢在场诸位都瞧在眼中,舍弟确实技不如人。”说罢,朝着唐森微微一笑。
唐森心中苦笑,这罗兰果是猛虎身边的人物,一颗心儿玲珑剔透,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她理解至此,不错,罗楠此时确实在风口浪尖,倘若又将自己寺中的高手胜了,确实处境更加危险。
不过现下业已证实罗楠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春哥,那么开**的嫌疑在她头上似乎就少了几分,这案子,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可否让贫僧瞧下那沈摇光的遗体?”
这一句话来得突兀,给人一种前言不搭后语的感觉,众人齐刷刷朝唐森看来,他却一笑:“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这沈摇光今日遭此横祸,定与往昔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贫僧不求为恶人平反,只求真相大白,还请罗先生引路。”说罢,不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
不过出乎唐森意料的,众人脸上并无异样,惟有罗多多一人面露难色:“大师有命,弟子本不敢抗命,只是,只是那沈摇光死状确是有辱斯文,现下血迹仍可辨识,弟子怕大师受这血光所侵,害了宝气。”
唐森暗笑,且不说自己是个山寨货,只怕是那玄奘在世也没有这狗屁佛光宝气的,古人就是这样迷信,当下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此案若能拨云见日,吾辈佛家子弟,染些血气也是无妨的。”
罗多多心知再说已无意义,只得应答从命:“既如此,诸位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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