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规矩,自然是由一疏灵女制定,一疏是灵族开创之人,莫非灵主在怀疑先祖的初心?”云长老默默的说道。
“一疏灵女的初心,我不得而知。原来这规矩,也是人定的嘛!”佰仟云镇定说道:“既然是人定的,那就有她的原因,许是千百万年前,为了保护灵族所为,且不去猜想当时背景,可这世间万物,唯变为恒。我们灵族的许多规矩,经过这么多年,不也有许多修改吗?修改旧制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顺应变化吗?”云长老顿时语塞,皱眉不语,偷偷瞄了一眼玉薄然,后者正一脸怒气看着佰仟云。
“灵主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一个不知名的管事说道:“灵主想说,如今这关于灵族不能与三界通婚的旧制,也要改改了对吧?”
佰仟云一扬头,赞许的看着说话的人:“就是此意!”
“一派胡言!”众人望去,玉薄然一拍桌子,怒声喝道:“这规矩立了千百万年,无一人质疑,岂是你今日在此巧言令色一番,就能随便改的。你已经犯了族规,念你迷途知返,我与几位长老有心对你小惩大诫,望你真心悔过。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
“族长息怒!”云幕尘看事态不对,有些慌神,上前拱手行礼:“灵主在三界之事,幕尘也有责任,还望族长及各位长老念在灵主身份特殊,又能如约而归,不要责罚灵主,幕尘愿代灵主受罚!”
“幕尘,你……”云长老一丝不察,没有留意到云幕尘如此冲动,有些气急。这云幕尘自从三界归来,仿似变了一个人。以前谨言慎行,稳重淡定的人,今日竟如此冲动,莫非他,对灵主佰仟云,已然动了心?云雨霏心里不禁忧虑不已,若是这样,那佰仟云如此笃定此生只嫁一夫,云幕尘的心思,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云幕尘对自己爷爷的怒责不为所动,索性跪在佰仟云身边,朝玉薄然说道:“灵主的性情直爽,词不达意,望族长从宽以待,所有的责罚,幕尘愿一力承担!”
风俏言与小倩见状,也慌忙跪在了佰仟云和云幕尘身后,恳切说道:“望族长开恩,我愿意代小主受罚!”
玉薄然望着堂下四人,皱眉摇了摇头,一声长叹,不置可否。
“族长!”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皆是一脸惊异,只见那寒氏长老寒冽行表情依旧冷漠,眼神却分外坚毅:“老夫认为,灵主所言,不无道理!”
大家吃惊的,并不是寒冽行的言语,而是他这个人,会有如此的举动。
寒氏一族,从不过问族中之事,也几乎不参与任何形式的庆典与祭祀,除了不定期将其家族炼制的灵器奉上,便不会与其他家族有任何交集。且寒氏之人,皆是冷面寡言,除非族长亲自召唤,平日里均是躲在那洞中,不问世事,只顾捣鼓铸造那些灵器。今日寒冽行一反常态,竟然开口为佰仟云说话,虽言语不多,却是掷地有声,无不让人心里疑惑,纷纷在重新考虑刚才佰仟云的说辞。
玉薄然显然也是十分诧异,盯着寒冽行望了许久,眯着眼难于探得他冷静的脸上的情绪。一会,又忽地一笑:“寒长老今日之举倒是叫老夫意外,不知道我这外孙女何德何能,能入了你老头的眼,让你为她当起了说客?”
寒冽行不语,换着以往,他定不会去干预族内触规之事,族人犯错要惩要罚,他也从无二话,置身事外。寒氏一族,所有的心思,都在传承家族的炼制之术上,并以此为傲,至于其他,他皆是不感兴趣。
可自昨日后,他便改变了一些想法,也对佰仟云改变了一些看法。
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仍旧让他记忆犹新,佰仟云对他说的话,犹在耳际,让他整夜难眠。
“他是灵族有史以来,寒氏第一位圣子,也是唯一一位,为何他不能成为寒氏的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