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驶离村子不久,满心激动而又急切的萧云便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吱——”木门和地面的摩擦,不可避免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萧云赶紧站住身子,见父母的卧室并没有打开的迹象,也没有传来丝毫声音,暗自松了一口气。
离小桑村最近的县城名叫宁海县,却也有着几十里的路程。萧云的父母许是不喜城里的热闹,因此萧云虽然去过几次宁海县,却都是跟随村里进城的杜二叔。
萧云并没有独自出门的经验,只知道每次杜二叔都会带上些肉干和水。干粮这东西还是挺好找的,打猎的家里基本每家每户都备有一些。
于是萧云转身蹑进厨房,偷偷取了几块风干的肉干和一些烤制的大饼,又看到平时父亲打猎时带着的那个大葫芦,便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摇了摇,沉沉的,里面还有些水声,也一并装进了布袋。
当然,走的时候,萧云还不忘拿走床下压着的五个铜板。每次去县城父母也给过一些钱,小孩子毕竟喜欢买点吃的玩的,这五个铜板,便是上次萧云去县城用剩下的。
收拾好东西,萧云本想去看看妹妹萧玉儿,但萧玉儿挨着父母睡在一起,萧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惊动父母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有了开卧室门的经验,这一次萧云更加小心,轻轻取下木销,缓缓挪开大门,把布袋放到门外,又慢慢把大门合上。
“呼……”萧云深深地出了口气,家里养的狗还在熟睡,不然早该跑过来,“汪汪汪”地叫着表示亲热了,父母也没有发现自己,看来这次悄悄出门还是很成功的!
村子里一片寂静,连村边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都是安静的。天空一轮明月洒下皎洁的夜光,照射得大地一片明亮。
萧云走到村口,回头看了家的方向一眼,房屋在月光下,仿若流淌着银白的光彩,静谧而美好。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心里默念道:父亲,母亲,妹妹,我走了,我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站了一小会,萧云毅然地转身。驾离小桑村的驴车,早已看不见踪影,远处只隐隐有着模糊的火光闪烁,萧云提着布袋,迈着大步,追逐向驴车,渐渐地,背影没入远方,再也看不见。
萧云离开村子好一会后,屋里传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平哥,真的就这么让云儿走了吗?”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可……”
“我很庆幸他有着自己的主见,要是当年,我能如他那般……”
“唉……”
深夜里,只留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驴车的速度并不算快,萧云只跑了一小段路,便赶上了杜二叔。被惊醒的伊若兮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是萧云,贼兮兮给他递了个眼神,许是梦境太美,舍不得离开,就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杜二叔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就如伊若兮所说那般。毕竟出了村子也有段路程了,杜二叔既不可能调转驴头送萧云回去,也不可能把萧云留在这野外,置之不顾。于是,萧云也被捎上了驴车。
这一条小桑村到宁海县的山路,只是为了运送粮食之内生活所需,村民自发修建的,因此难免有些坑洼不平。但虽然驴车一路颠颠簸簸,几个小孩却也睡得香甜。
驴车走过三十几里山路,又在官道上行了十数里,宁海县城已遥遥在望。此时,天已微微放明,虽然只是看到县城的轮廓,依旧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巍峨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精美的角楼。高高耸立的瞭望台…还没有靠近,宁海县已经肆意地展现着自己的雄伟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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