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茶摊上人来人往,其中不乏外地前来的客商与探亲的百姓。
左仪自己观察这些人,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神色倦怠,即便少有几个能容光依旧的,也是富户官眷。
这些人来往都有仆役侍奉,一路上更是不着急赶路,长途跋涉到了这里依旧光鲜亮丽。
“你在这里坐了多少?看到过什么可疑之人吗?”
左仪一边乐呵呵的接了茶摊掌柜送来的茶,一边问起程宣话来。
程宣斜了他一眼,自京城就知道左仪接地气,倒是没想到这城门口的粗茶他也喝的顺口。
“你指什么?”
不回答左仪的问题,程宣先问了一句。
这几日凤锦县一连三桩命案,早就闹得人尽皆知,听说夜里百姓都不敢轻易出门,生怕这等血光之灾落到自己头上。
左仪砸吧一下嘴,这茶摊的茶还算不错,没用特别劣质的碎茶充数,口感上比起京城外的茶摊稍好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
闻言左仪放下茶碗,蹙眉毫不迟疑的说道:“找一个人,一个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
宫文柏将布庄掌柜之子的事说了一遍,尤其着重说了他换装前去寡妇家送布后消失这一段。
程宣听的很认真,少顷说道:“这么说来这人确实可疑,而且我早前还听闻过这家人的事,颇为令人唏嘘。”
“哦?说来听听。”
左仪好奇心起,往程宣跟前凑了凑,等着他继续他听来的故事。
程宣点头,说道:“不久前布庄掌柜的妻子死了,布庄掌柜对外给的说辞是因病暴毙,但实际上事情却不是这样。”
不久前这布庄掌柜家的街巷上传出过一则流言,说是布庄掌柜的妻子在外偷人,与人勾搭成奸。
起初布庄掌柜并不在意,但随着流言越传越逼真,不少街坊都到他跟前说三道四。
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了,于是夫妻两人第一次起了争执,布庄掌柜一怒之下打了妻子一巴掌,甩袖出了门。
哪料到这妻子竟是个烈性子,没几日竟然想不开拔了簪子自尽了。
自那之后流言慢慢消散,但这好好的一家却是就此破碎。
布庄掌柜家的儿子每每看到到店中买布的母女就会跟掌柜的吵上一架,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往前面照看生意。
“哦?这么说他的嫌疑更大了。”
左仪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一向不去前面照看生意的儿子,突然之间办成伙计前去寡妇家送布,而后不久寡妇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中,这难道是巧合?”
宫文柏摇头,“自然不是,这人确实十分可疑。”
“是很可疑,只是他为何要杀寡妇你们可查清楚了?”
程宣比较一针见血,虽然此时推断出来的结果是布庄掌柜的儿子嫌疑最大,可到底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是个谜。
宫文柏没有回答,只看了左仪一眼。
自从到了凤锦县开始,他就心神不宁,这几个案子一个都没能帮上左仪的忙,宫文柏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多年之后故地重游,他实在很难抑制住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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