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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仪立刻不依不饶的怒道,“既然没错,刚才你们俩是啥眼神?”
“言归正传,左大人为什么会觉得李掌柜的死跟古籍有关?”
程宣心里有个想法,只是同左仪一样,他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之前不敢肯定,现在觉得可能性大了很多。”左仪甩了甩袖子,坐到凳子上继续说下去,“一本古籍再珍贵都不至于杀人,且这件事我知道,卢琮当着我的面说会协调拿回,不愿追究李掌柜偷走古籍的罪过。”
他停了停,看向程宣和施千兰,二人眼中有了一丝清明,应该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既然可以和平解决,李掌柜又为什么会死?我在书肆看过,凶手目标十分明确,看李掌柜尸体上的伤口平整利落,是个高手。”
“也许名单在古籍里?”
施千兰犹豫着说出一个想法,程宣听到了名单,他们去救人,和李掌柜偷书后死亡,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极为相近的时间内,如果真要联系起来,名单和古籍就极有可能互为关联。
程宣和左仪齐齐看向施千兰,“不是也许,名单应该就在古籍里,卢琮在京中待了那么长时间,又是在国子监那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古籍没见过,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本古籍气到晕倒。”
“嗯,我看八成是吓得,可名单里是什么?”
程宣和左仪再次齐齐看向施千兰,名单里是什么这件事,自然要靠施千兰的关系去查,尤其是左仪手中还有刑部案卷,查起来会更快吧。
于是入夜前那几本案卷就被送到了施千兰手上,她看完之后想了许久。
程宣以为她知道点什么,结果施千兰语重心长的问了句,这件事的帐挂在谁头上?
“左仪。”
程宣毫不犹豫的说了左仪的名字,理由很简单,虱子多了不怕咬,帐多了不怕死,反正左仪已经穷成那样了,不在意更穷一点。
施千兰挑眉看了他片刻,嘀咕了句人不可貌相,随手拿了纸笔写下欠条,差人连夜送到了县衙给左仪。
“丧尽天良!骇人听闻!泯灭良知!惨无人道!”
左仪把面前的桌子拍的震天响,上头那张欠条就跟欢腾的蝴蝶一样,在他的怒火中上下翻飞,似乎在嘲讽左仪气死也不可能改变欠债的可能。
“程宣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他好歹是程家的公子,就不怕丢他爹的脸吗?”
宫文柏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左仪,继续埋头看公文,心想这句话他自己难道从来没想过吗?还是觉得岐国公的脸早就在他的冲击下厚到了一定程度,丢一些无关紧要?
“我要找他理论,文柏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大人要去就尽快,出去别忘了关门,大半夜怪冷的。”
这话让左仪的愤怒瞬间变成了委屈,“你可是我的师爷,我被人坑了,你怎么不想着帮我?”
“大人,施掌柜是个商人,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你们要查死亡官员和名单的关系,所用人力物力非同一般,这点钱已经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