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从前是大族,不过落寞了,我家刚得势的时候才开始接手那些事,所以只知道几十年前的,再往前知道的不多。”
程家从他爷爷开始才慢慢有些地位,但真正掌权是在他爹那一辈,所以京城中不人都称呼他为寒门二代,褒贬不一。
左仪一拍大腿,“我就想知道几十年前的事,具体是一个人的过往。”
“谁?”
“谢氏谢南珍。”
程宣对这个名字不算很陌生,从前他爹让他看秘卷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虽然寥寥几笔不算多,可谢南珍的故事有点神秘色彩,所以他当时是当故事看的,记得还算清楚。
“谢南珍及笄前曾有道士断言,她会远嫁,并嫁给一个士族之后,后来她确实嫁给了王家,就是你们所查福仙镇王老爷,他勉强算得上王氏后人,如今王家搬到这里,当年之言就算全应验了。”
这些是当年在京城传的很神的一则传闻,后来那些事就不值得说了。
左仪摇头,“这个我知道,我想知道更多,比如谢南珍在谢家的境遇,她为什么跟王家生疏,等等...”
从豆蔻之年随家人礼佛来看,她应该在谢家还不错,可后来为什么会下嫁给一个比谢家更不如的王家,又为什么肯和王老爷千里迢迢到了东稷县这样偏远的县城。
“在谢家的境遇,应当不算好,听闻谢南珍当年有一个嫡妹,小时两人关系不错,但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开始频繁交恶,谢南珍之所以会嫁到王家,其中有她这位嫡妹的功劳。”
谢南珍本是庶出,但谢家老爷宠爱她娘,对她这个女儿也就跟着疼爱,可后来谢家多了几个貌美妾侍,昔日红花就渐渐败落了,女儿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程宣说到这里看了眼左仪,他同样出身不俗,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家中干净的在京城里都属于异类。
当然,他家也差不多。
左仪摸着下巴,片刻抄着手踱步,“这么说谢南珍并非心甘情愿嫁给王老爷,难怪他人死了都那么冷漠,不过既然不是心甘情愿,干什么还大老远陪他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王老爷并非贬黜,谢南珍没理由不跟随丈夫,这个理由左大人觉得如何?”
程宣叹了口气,这人连做人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吗?这问题问的就跟白痴一样。
“不是这个,我是说,我说什么来着?”左仪挠了挠头,重新抄着手踱了两步,“是他们为什么要从京城迁出来?”
程宣挑眉,左仪刚才那话是这意思?是他想的不对,还是左仪表达的太烂。
“哎呀,我胡言乱语,你别跟我计较,王家的事眼下越查越多猫腻,老爷我闲着也是闲着,顶多当这是个开胃小菜,锻炼锻炼我的业务能力。”
左仪越说越离谱,程宣摆手示意他打住,“这件事当年王、谢两家瞒的格外严,我并不知道,但一定出了什么事,致使王老爷下定决心离开京城。”
“老爷我是真没财可破,算了,慢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