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纪小小的她意识不到,等发觉不对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能矫正,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不能再用力。
回到家,又是劈头盖脸的咒骂和巴掌,母亲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甩了出去。
她摔倒在地上,却赶紧站起来,立正一样,吓得动也不敢动,她知道她要反抗,只会被打的更惨。
父亲出门务工的这些年,她早就成了母亲生活不顺心时的出气筒。
冬天在她的童年里,不但寒冷,还很阴暗,没有半点阳光和温暖。
她不知道要和老妇人说些什么,从来清晰的大脑糊成了一团,只能紧紧抱着怀中包袱,狼狈转身,快速离去。
……
银装素裹,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封长情坐在马车上,看着膝上放着的暖筒子,静默了一路。
苏岳给她分派了个小丫头在马车里陪着,她也没吭一声。
咯吱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苏岳的声音在车帘外想起,“雪下的太大,今夜是不能赶路了,先请姑娘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好。”
这是一个小镇,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封长情吃了些就回房休息了。
前世母亲给的黑暗记忆太多,而父亲给她的印象却几乎没有。
她只记得小时候父亲出外务工,几年才回来一次,来也是过个年三两天就要走,六岁之后,她便没再见过父亲,只听说在外面赚了钱,有了人,还有了孩子。
再后来,她已记不得父亲的样貌。
左耳隐隐嗡嗡作响,封长情闭着眼翻了个身。
前世重重太不美好,让她对所谓父母亲人没有半分感觉,穿越而来的那点点温暖,也被那日封毅的一巴掌打的烟消云散。
此去再见面,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封毅相处。
眼眸低垂,她想,也许她不该随苏岳去岭夏。
可这大雪茫茫,又能去何处?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天没亮的时候,便又起了。
她推开窗户,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昨日乘坐的马车已被大雪掩的看不到车辕。
“封姑娘,可起了吗?”门口传来苏岳的声音。
“起了。”封长情关上窗子,走过去开了门,“这么大的雪……”
苏岳穿着素色的棉袍,外罩一件带着毛圈的大氅站在门口。
“大雪封了路,暂时不能继续前进了,我们就在这小镇上盘桓几日吧。”
封长情点了点头,心中竟隐隐生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苏岳瞧出来了。
她怕见自己的父亲?分离的女儿不想见到自己失散的父亲,他有些意外。
封长情别过脸,也躲过苏岳精明的眼神,“既然走不了,那我去补个觉。”
“好。”苏岳退了出来,并帮她关上了门。
封长情回到床上,拉了被子裹紧自己,这大雪来的正好,她可以借着这几日好好想想。
这场大雪,一下就是五日不停,她和苏岳也被困在这小镇上五日。
时间会沉淀思绪,五天也足够让她静下心,她也想明白了,见面之后,只要将封毅当成一份责任去照顾,不要冠上父亲这个词,便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