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
她收好掰下来的玉米棒子,正要回帐篷去,却忽然僵住身子,好心情也消失殆尽,整个人变得十分紧张。
有一个人正朝着这边过来,因为暗夜无月,她看不清是谁,只瞧着身材颀长,应是个男的。
那人显然也发现了她。
“谁在那?”
是兰成!
他不是带人出去追剿流寇去了吗?
封长情还来不及多想,就见兰成加快脚步朝着沙丘走来,封长情只需脑子一动,就知道兰成八成以为是有奸细,连忙道:“是……是我……”
“封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封长情看着怀里两个玉米棒子,编不出理由来,但听他脚步声又近了,连忙道:“人有三急!”
兰成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抱歉……”他转身,快速走了两步,又道:“很晚了,姑娘……早些回帐……”
一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听不到了,封长情才喻了口气,她瞪着怀中那两个玉米棒子,后知后觉的尴尬了一把。
她把玉米棒子埋在沙堆里,极快的回了帐篷。
夜色中,一个人影立在暗处,一直看着她回了帐,帐篷的灯灭了,才慢慢走到那沙丘边上……
第二日一早,封长情被当当当的打铁声叫醒了。
她猛然翻身坐起,那当当的打铁声中,还夹杂着交谈声,以及父亲的笑声。
她下床套上鞋,走了出去。
她住的帐篷外不远处的棚子下,有一个用土块和石头垒起来的炉灶,此时父亲和一个身材魁伟的方脸汉子正站在炉灶后面,一边敲打,一边交谈。
“你当初用芽面来换我的猎钩,让我和小情不至于挨饿,这次又救了我们父女,我正好帮你们修修武器,全当是报答了。”
“封大哥太客气了,都是机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封长情暗忖,原来当初用芽面换走猎钩的就是杨学义。
“小情,快来帮忙。”
封毅看到了封长情,冲她招了招手。
“来了。”封长情走上前去。
“封姑娘的伤才刚好,我来帮封大哥吧。”杨学义说着蹲下身,封毅笑着将他拉起,“不必,让小情来吧,别看她瘦弱,力气可是大的不得了,这点活儿累不着的。”
关于封长情的力气,杨学义深有体会,只得站在一旁打下手。
封毅笑着和杨学义讨论武器的修补办法,你一言我一语。
封长情蹲下身去的时候,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最近这几天小蕊和她交谈的时候,曾试探她的心意,暗示让她留下来。
他们父女无处可去,这些义军做的又是追剿流寇保护难民的好事,加入本来是没什么的,可现如今空间里的那个玉米精还需要药材补充灵气,跟着义军,怎么好找药材?
更何况,她是一个现代的灵魂,过惯了朝九晚五平平静静的生活,刀口舔血出生入死这种只存在于书本和她的研究之中的这种字眼,她从没想过要切身体会。
她想去到没有战火的地方,平静生活。
可此时,她看封毅和杨学义相谈甚欢的样子,却有些惴惴不安。
万一父亲想留下来,怎么办?
一起留下……还是劝说他一起离开,亦或者是……分道扬镳?
“封姑娘,你过来一下。”
她正沉思着,小蕊忽然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