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青把本子递给了龚连详,龚连详看完一脸怪异,递给吴盛,吴盛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陆云青,随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山口草芥,摇了摇头没说话。
本子是不能给山口草芥看的,因为结果还没出来。
没过多久,龚连详的收藏品也被一一拿到教室里面,与山口草芥的藏品一起交相辉映。
不少学生已经拿出手机相机开始拍摄。
山口草芥对着陆云青露出一个诡笑,开始朝第一件古物走去。
“西周的晋侯苏编钟。”
山口草芥并没有像陆云青那样看一眼就写一笔,而是仔细看过之后转过头来,笑意盎然的介绍:“晋侯苏编钟的制造年代是西周厉王(公元前9世纪中叶)年间。青铜编钟,记录位于曲村-天马遗址中心位置的晋侯墓地,发现于上世纪90年代……”
听到山口草芥说出这么多关于晋侯苏编钟的信息,龚连详和全场的学生心里面都是一沉,那些学生更是心中愧疚,亏得自己还是华夏人,一个东瀛人对自己国家的历史都了解得更清楚。
考察团的团员都露出一抹喜色,吴盛脸部表情有些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陆云青就站在山口草芥的身旁,嘴角含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这件距今有3000年的青铜重器,无论是从历史和艺术价值上都堪称国之瑰宝。而这组编钟其中的14件也早在1992年由sh博物馆从xg一个古玩肆购回,后山西晋候墓考古发掘出土了残存的2件小编种。”山口草芥笑着在本子上面写了一笔后转过身对龚连详笑道:“龚老师,这组编钟现在收藏于sh博物馆,你这组,是仿的吧。”
全场学生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龚连详,龚连详却面无表情,不说正确与否。
山口草芥轻轻一笑,走向下一件古物。
下一件古物盛放在一个小匣子之中,是一枚开元通宝。山口草芥轻轻将之拿起,仔细观察后说道:“唐代开元通宝货币。钱币在唐代始有“通宝”,开创了新纪元,在钱币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除铜质开元通宝外,唐初还铸造过金、银质开元通宝,这两种贵重金属币仅限皇家赏赐,供显贵玩赏,并不投入流通,因此存世量极小,尤其是金开元,更弥足珍贵。如果如我没有认错的话,这枚开元通宝应该是‘开元通宝隶书小平金质’,市价大概有80000万元。”山口草芥淡笑着说完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入匣子中。
龚连详的脸色有些难看,全场同学此刻都是认为陆云青没有希望了,连带吴盛也跟着那些学生一起同情起龚连详,一副《神奈川冲浪里》就要这样白白的送出去了。
至于陆云青,早已经被人遗忘了。
随着山口草芥一件件的解释赏析下去,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全场同学都认为胜负已定,甚至有一些同学怕丢人已经从后门偷偷溜走,龚连详的脸色也是愈加的难看。
山口草芥拿起最后一个收藏品,这是一块玉璜。
说到这里,山口草芥也有些口干舌燥,索性不再介绍,淡淡说道:“这是西周的玉璜,一块上好的玉,是真品。”
听到山口草芥说出这句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陆云青淡淡道:“不见的吧。”
全场学生听到陆云青开口质疑,不由都恨得牙齿痒痒,你说你破罐子破摔就罢了吧,没点实力还去质疑别人,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不同于学生们的怒目而视,龚连详却是露出一抹笑意。
山口草芥饶有兴趣的看着陆云青说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高见?”
“这块玉,不是真品,是一件现代仿品!”陆云青语出惊人。
“我确认这就是一块西周的玉璜。”山口草芥信誓旦旦的说道。
陆云青听完,淡淡道:“还西周的玉璜,我看就这周的。”
“噗。”
全场学生都忍不住笑出来,这周的,不就是说这周才仿出来的,这可以实实在在在挑衅了,考察团的人、吴盛、学生们都一下子来了兴致,准备观一场好戏,只有龚连详一脸笑意。
山口草芥脸色铁青,说道:“既然你说这是现代仿品,总有一个理由吧。”
“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块再好的玉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瑕疵,你这块玉璜的底色又纯又嫩,一点点瑕疵都没有,绝非可能是天然形成的玉石。”陆云青轻瞥了一眼玉璜,说道。
“那不是有沁色吗?血红色的‘血沁’!”山口草芥辩驳道。
沁色是指玉器在环境中长期与水、土壤以及其他质相接触,自然产生的水或矿物质侵蚀玉体,使玉器部分或整体的颜色发生变化的现象。出土之玉常见沁色,分别有白色雾状的水沁、黄色的土沁、黑色的水银沁、绿色的铜沁、黑紫色的尸沁,盖因玉中有无数微孔,如果常年埋在地下或老坟中。受附近环境影响,就会生沁色。尤其是尸体上携带的玉件,在死者腐烂过程中,被尸液浸染而出现深紫色的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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