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所躲入的房间里,灯,忽然亮了。
被黑暗笼罩的我,突然见到光亮,我身体惯性的抵靠在门沿上,双手呈现出保护姿态的挡在脸部。
“谁,谁开的灯!慕桁,是你吗?”
我保护着脸蛋,声音略显慌乱的叫着慕桁的名字。
发现并没有人大理我后,我又叫了声容迦:“容迦?是你开的灯?”
我话说完都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容迦或者慕桁应答我。
我心里一阵打鼓。
不是慕桁也不是容迦,室内的灯怎么会发亮?
难道,是有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还有第四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当我放下搁在脸上手,放眼看向亮堂堂的室内境况,我脊背处忽然窜上一阵凉风。
与其说是凉风,不如说是阴风,刮得我全身肌肤都跟着长出粒子疙瘩。
尤其是看清楚,室内是个被荒废很久到蜘蛛网遍布的手术室后,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
哪里不好躲,偏偏躲到手术室里,这里见证生生死死的场面,阴气比起停尸房有过之而不及。
空荡荡的室内,就那么一台手术台摆设在那儿,在无人开灯的通亮室内,显得格外瘆人。
我仿佛都能看到这里在未荒废前的场景,血肉横飞,囊肿、穿孔、肌肉缝补等等手术接踵而来,无数个鲜活的生命在这里生,在这里死。
“嘶——”
我受不了突然袭上脑子里的手术画面,晃了晃头,也晃不走这些本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我掐了掐自己大腿根,将懵圈儿的脑子清醒一下,脑子里的画面瞬间被晃了出去。
“这地方太邪门了。”
我感觉这地方不干净,转手就准备打开门。
只是我门一打开,就是一阵阵越来越阴冷的寒风刮进来。
我定睛一看,那些游魂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是守在门口伺机行动。
我门一打开,它们纷纷露出邪恶的嘴脸冲我呲牙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向我。
“该死的。”
我低咒了声,外面根本就不容许我逃出去,我不得不关上门缩回到屋里。
前有虎狼后有追兵,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我瞪着眼睛,瞅着无人自亮的室内,我总感觉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诺大的房间,就一个手术台和其余的机械设备,宽阔的让人觉得堵得慌。
不过房间里亮了,视野开阔,我不用担心被什么东西磕着绊着。
我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再在心里给自己灌迷魂汤,门外的那些游魂都是装饰品,摆设用的。
我花费了好大力量忘记所有的恐惧,一步一步靠近角落的墙角,等待天亮。
可我想的倒是美好,我接近西北角落,人还没蹲下去藏好,耳朵里就钻进那熟悉的凄凄哀哀声。
这声音跟我在之前的铁门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凄惨声,离我更近了,仿佛就在我的身后。
“救我……救我……救我……”
女人凄凄沥沥的声音就在我的周围想起,我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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