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东旭握着酒瓶沉默了半天:“要真有这么容易,老子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儿待三年?”
看他一副等着听的样子,迟东旭皱了一下眉,缓缓的道,“大概,八九年前吧,那会儿,我刚当上刑警,觉得自己牛的不行,谁也不服,让我在二线我不答应,硬托关系上了一线跑外勤,整天耐着性子摸排,干杂活,扫街,心里憋着火。后来在一个案子中,我开了枪,人被我打中了,但造成了现场混乱,领导训我,我跟他杠上了,当时一个冲动,就扔了帽子说不干了。”
“后来,你应该也能猜到,正好我师父阮行邦过来挑人,我在警局门口拦住他,两人过了几招。然后我们聊了聊,他就直接带我走了。我在阮家班待了一年,学习,也实习,师父手把手的教,真的是教了我很多东西,要没有他,我算个什么东西啊……”
他沉默了一下,嘴角微弯:“我也是那时候,认识软软的。”
“后来特训结束,回到局里,也是运气好,半年破了几个案子,立了个二等功,然后……就出了件事。
那时候我师父已经查出来肺癌,一直住院,情况不大好。软软过来我家找我,她那天本来是想跟我商量一下,请我爸去看看我师父,把我们的事情定个口头约定,不然我师父一直挂念着。结果我临时有案子出去了,软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她走了之后,就出了事。
我家里刘婶死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抢救不及时,然后,所有证据,都指向软软,还有孙静柔的人证。
孙静柔,是我爸战友的女儿,我们两家离的很近,她父亲牺牲之后,有很多事我爸会帮把手。再后来她母亲去世,就把她接到我家住了几年。
她说她听到软软跟刘婶起了争执,一定是她把她推下了楼。”
说到这里,迟东旭长吸了一口气。
周磊落一直静静的听着。
迟东旭续道:“我就把软软带了回来。其实我真没有怀疑过软软。她是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但是我也的确没有怀疑过孙静柔。可是到头来,这个女人,她是真真的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了,人心能恶毒到什么地步。”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不管过去多久,想起来仍旧恨的咬牙切齿:“我特么为什么会信她的口供?因为刘嫂,从她过来,就一直在照顾她,真的是把她当亲闺女疼,但是特么的孙静柔,她就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然后还能利用她的死,嫁祸给软软。”
“操!”周磊落低声道:“最毒妇人心!”
迟东旭冷笑了声:“其实刘婶死,本来是个意外,后来查胃内容物,推出时间上的问题,足以证明孙静柔的见死不救。一查清楚,我想着赶紧告诉软软,但是……事情就是有这么巧,这个时候,我接了个电话,师父去世了。”
他咽了咽:“软软当时就昏过去了,我们连老人家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当时我师父眼都闭不上,我师娘说,他临死之前一直让师娘给我打电话,说软软不会做这种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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