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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梗着,一阵阵酸涩。
老程见电话那头迟迟不开口,只好继续说:“沈总……您要不要亲自去拿?他们说,朝暮把书叠的很整齐,朝暮的期中考试试卷也发下来了,老师说,她考了全班第五。”
沈迟的鼻子发酸,听着听着,眼睛就通红一片。
想要开口,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就这样握着手机,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沈总,沈总。”老程叫了几声。
还是一阵沉默。
良久,沈迟才终于控制住所有的感情,手却抖得厉害。
“把车开到未央,我亲自去。”
“好,我马上就到。”老程点点头,他听得出来,沈迟又喝酒了。
老程到的时候,沈迟自己已经从包间走了出来。阳光下,他站在未央的门口,微微眯着眼,脸上却是褪不去的绝望。
老程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颓废的沈迟,这几天来,沈迟弃集团于不顾,夜夜沉浸在未央中喝酒。
他还没有见过这样拼命喝酒的沈迟,简直可以用酗酒来形容。
当然,除了酗酒,还抽烟,抽得很厉害。
有时候他经常一个人站在窗前,不说话,就默默抽烟,烟蒂扔了一地,谁来劝都没有用。
老程从迈巴赫里走了下来,阳光下,他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冷峻外,还有说不清的落寞。
青色的胡茬也有好多天没有修理了,这个时候的沈迟,看得连老程都陌生。
“沈总,上车吧,这会儿学生正好放学了。”
老程打开副驾驶的门,沈迟也不说话,只是上了副驾驶。
“沈总,他们说朝暮的宿舍里有她收拾好的行李箱。”老程边开车边道,“看样子,朝暮似乎很早前就想走了。”
听到这,沈迟的眼睛里才有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他的拳头慢慢握紧,原来,她早就想走了。
“她真是出息了。”沈迟冷声道。
“沈总,他们有人说,朝暮在期中考试完的第二天坐出租车去了机场附近。所以,看来朝暮真得是打算离开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些……”
沈迟的薄唇越抿越紧,目光中是冷意。
“因此,沈总,我怀疑朝暮在苏门答腊岛不会轻生,只是离开了。”
沈迟不开口,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寒意。
心中有喜有悲,喜的是他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然而,更多的是痛不欲生。
许朝暮,你果然从很早前就动了离开的心思,你还把我沈迟放在眼里吗?
我沈迟哪里亏待过你,让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沈总,我觉得,一定会找到朝暮的,您不要放弃。”老程宽慰道,“可以在c市和苏门答腊岛附近加派人手,尤其是c市,毕竟是朝暮从小长大的地方,只要有感情,她肯定会回来。”
“只要她敢回c市,我一定不放过她。”沈迟语气冰冷。
“沈总……”老程心里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车子沿着宽阔的马路往前开,开到一半的时候,老程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