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说他死得冤屈!
张家武馆内无论亲人朋友还是武馆弟子,都是面带悲色,一片素缟,而灵堂前面跪下的张慎修的一儿一女更是悲泣不已。
这男的叫张文成,乃是张慎修的二子,而女的叫张穗,乃是张慎修的三女,两人都是四十往上的人了,但此时依旧哭得像个孩子。
“妈,你就别哭了!别伤了身子,外公在天上也会心疼的!”张穗一旁的女儿劝阻道。
张穗抽泣着停下来,冲张文成问道:“二哥,大哥去哪儿了,准备到父亲下葬的的时辰了,他这个长子怎么还有功夫出去!”
“他说要去接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专门过来祭奠父亲的”张文成抹着眼泪说道。
“谁?父亲的好友弟子都来齐了吧!”
“大哥没说!”
“哼!不管了,等时辰一到我就要让父亲入土为安,然后带人非得把那孙子给弄死不可,给父亲偿命!”
张文成被脾气比父亲还火爆倔强的三妹吓了一跳,:“别,人家可是当官的,你别弄出大事来!”
“哼!”张穗不满,正要说话,这时后面人群忽然有些喧哗,他们回头一看,却是大哥张武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正是苏沫。
一踏入灵堂范围,他原本稍微平息点的心又撕裂开,中央那幅师父的遗像样子依旧矍铄,他又仿佛看见了那个古怪而善良的老头就在眼前对他微笑,可是,那黑色的棺材如同一个黑洞,绞碎了他所有的幻想,吸进了他所有的思念。
眼眶一红,眼泪又止不住了,苏沫对着身边的张武成说道:“师兄,我想为师父披麻戴孝,求你了!”
披麻戴孝这种事只有亲人才能干,张武成知道苏沫跟父亲的关系,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子可以说是父亲的关门弟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清扬,拿一件孝服过来!”张武成叫过儿子。
这时,灵堂之中的年轻人已经有人认出苏沫了,他怎么会在这?!
“是苏沫啊!”
“他竟然跟师公关系匪浅!”
“是苏沫!他也要披麻戴孝,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师父的弟子?”
“没听说啊!”
苏沫对于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默默的披上孝服,戴上白帽,然后在张慎修灵前三叩九拜,心情越加悲恸。
“师父,我来晚了,去年你说你可能迈不过那道坎,我不信,可是你忽然就这么走了,没给我一个孝敬的机会啊!苏沫从小无父无母,是你给了我长辈的温暖,我多么希望躺在里面那具冰冷的尸体是我!我不孝啊,你说不让我再找你我就不找,我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
苏沫在心中呐喊,眼泪将面前的地板都弄湿一片了。
人群们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青年泣不成声、悲痛欲绝的哭倒在灵前,这是什么人?跟张家什么关系?
知情的年轻人便对老一辈的人暗地介绍:“唉,您最喜欢的两部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就是这个人写的啊!”
“哦,原来是他,那不就是名人了?”
“何止是名人,简直是大名人,不说了,你们窝在县城太久了,他的事迹说了你们也不理解”
“哎吆,你小子是说叔叔我落伍了!”
人群口口相传,终于知道了苏沫的身份。
“大伯,苏亚宗跟爷爷是什么关系啊!”
“是啊,爸你知道吗,在大城市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张慎修的几个孙儿辈都在向张武成询问,张武成只是叹道:“你们只要知道按照辈分,他是你们师叔就行,别问了,去将他扶起来吧!”
苏沫行完大礼之后被人扶起,收拾了一下心情,说道:“师兄,请将我写的挽联挂上去!”
张武成点点头,吩咐几个晚辈搭手,从苏沫包中拿出了一对写好的挽联挂起来,众人一看,白纸黑字,龙飞舞凤:
“悲声难挽流云住,哭声相随野鹤飞”!
(对不起,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