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罕麦德听到这一长串名字有点头疼。虽然他自己也是阿拉伯人,但他很讨厌人们取名时要把父亲的名字、祖父的名字都放进自己的名字里。在阿拉伯的官方正式文件里,一个人的名字必须包含本名父名祖父名姓氏才算完整。
阿罕麦德是个孤儿,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清真寺的阿訇收养他以后只给了他一个名字,姓氏是后来补的。
“阿杜拉是吧?”阿罕麦德看见他熏黄的牙齿,从口袋里掏出烟,扔了一根给他,“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的,长官。”阿杜拉拉沙德拉希德卜次卜拉希易次杰拉希次沙拉沙穆德至勒接过烟,点烟的时候神情激动,仿佛得了总统的赏赐一般。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在这儿工作了十几年了,对这儿的情况十分了解。但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当时在门卡乌拉的值班室里看守,有两个亚洲人爬上了金字塔,哦我发誓,我真得没发现他们,他们爬得太快了,像猿猴一样,这两位警官可以为我作证。”
阿杜拉深深吸了一口烟,一脸无辜的样子,“眼看着要起沙尘暴了,我们在下面拼命喊,让他们下来,但他们没有。不过说实话,沙尘暴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就算想下来,估计也会在半路上被风吹下来。”
阿罕麦德有点烦躁,“这和地宫里发生的事有关吗?请说重点。”
“哦,好的,好的,是您要我慢慢说的,所以我想,这事儿多少和地宫的事儿有点关系呢!”阿杜拉为自己的罗嗦辩解着,“我是想说,沙尘暴发生的时候,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了,但天上有三道光射在三座金字塔的尖上,很亮。”
“三道光?”阿罕麦德想起沙尘暴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吉萨方向黑暗里的闪光,他以为那是云层的闪电。
“没错,就是三道光,像天上照下来的手电筒,其中一道就照在那对爬上门卡乌拉的情侣身上。”阿杜拉用手比划着,“然后金字塔就起火了,变成了三个大火堆。”
“你们看见了吗?”阿罕麦德问旁边的人。
游客们都摇头。
“哦,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阿杜拉说。
“那对情侣呢?现在在哪儿?”阿罕麦德在人群中寻找。
“他们消失了。”阿杜拉很淡定地挥了一下手,就好像和某人告别一样。
阿罕麦德觉得阿杜拉的话不尽可信,便说:“说地宫里的事吧,不许添油加醋,我一会儿要下去看。”
“我对主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阿杜拉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天空,“我当时感觉很热,那些该死的沙子像在火里烤过一样,我就拼命跑,一直跑到了哈夫拉和胡夫之间的空地上才感觉好一点。我看见有两匹骆驼趴在地上,知道那是供游客拍照的,就躲在骆驼身边躲避风沙。那几个养骆驼的商贩真不是东西,居然说我靠着他们的骆驼要收我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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