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可以和胡夫金字塔的顶点相连。用三角形来标示两座金字塔的话,就是两个顶点相接的三角形图案,这和我在拉姆拉桑奇部落祭坛里看到的符号一致。”
“可是这海图看起来至少几百年了,应该不都是耶格先生画的吧?”苏蕙兰问道。
夫人说:“图上的线是他画的,原图是他从波利尼西亚的一个老人那里得到的。据那个老人说他曾是加勒比海的一名海盗。他从另一个海盗那里抢到了这份海图。那个海盗的祖先曾跟随海雷丁巴巴罗萨纵横地中海,海雷丁死后他们就穿过了大西洋来到加勒比海。他认为这是一份藏宝图,一定是海雷丁把他劫掠来的财富藏到了南太平洋,所以他拿到海图后就不再当海盗,而是来到了波利尼西亚,可惜寻找了大半生,也没有找到什么宝藏。
他无儿无女,晚年信仰上帝,忏悔一生在海上做过的恶事。他认为路德维希是个好人,就把海图赠予了他,让他找到宝藏后拿出一部分来做善事,以替他赎罪。路德维希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份海图的不寻常,在南太平洋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考察。后来他死了,海图也不见了。我一直觉得他的死和这份海图以及他对古文明的考察有关系,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一度强烈反对他去研究那虚无缥缈的根达亚文明。”
拉里夫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黯淡,声音也略带沙哑。佩特鲁伸手想要搂住她的肩,又感觉有点不合适,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又缩了回来。
“对不起,夫人,耶格先生的事,我也有责任。”爱丽丝低着头说,“我当时应该阻止他,最起码应该跟上他。”
“不,与你无关。”拉里夫人说,“他自己选择了脱离大部队,连我都跟不上他,何况是你!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蛇咬伤了。那种珊瑚蛇在南美很常见,毒性也不算强烈,我们在考察玛雅遗迹时经常遇到,很有经验,照理说路德维希不至于大意到被一条珊瑚蛇咬到,即使咬了,只要处理及时,也不会危及性命,但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把他拖回了营地,最后检查物品的时候,发现他随身携带的海图和一批手稿不见了。”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夫人,我很难过!”
佩特鲁能感觉到耶格先生在拉里夫人心中的份量。她一直不愿提起耶格,甚至连自己的姓氏都要改掉,大概就是不愿想起伤心的事情吧。佩特鲁的确很难过,为耶格,也有点为他自己。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这东西辗转几个世纪,从红胡子那里开始,又回到了红胡子手里,还真是天道循环啊。”拉里夫人说。
苏蕙兰把刚刚司徒交给他保管的半截火之魂拿出来,朝司徒和青木看了一眼,见他们没有表示反对,就递给佩特鲁说:“这东西你拿去吧,就当物归原主了。”
佩特鲁说:“这……我祖先拥有的好像是另外半个,科恩说它在教堂的塔尖上。”
苏蕙兰说:“那半个等回到地球再去找,找到以后就不要让它们再分开了。”
佩特鲁很郑重地点点头,面带感激,庄严地接过了火之魂。他有一点点紧张,似乎在等待着发生什么。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有些疑惑地说:“咦,你们不是说这玩意儿烫手吗?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