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聪明和偶尔的萌蠢蒙蔽了,而忘记了它其实是一只乌鸦——在许多地方的民间传说里,它是不详的象征,而它的叫声则往往预示着死亡和灾难。
船舱里的气氛刚刚因为找到了酒而变得好了一点儿,现在又被乌鸦的叫声弄得有紧张起来。
“你瞎叫什么?”苏蕙兰说。
“额,我不是瞎叫,我好像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青木也很好奇。
“好像……一个影子?”乌鸦说。
“影子?在哪儿?”
“先是在那儿——”乌鸦跳转身,和青木保持同一方向,用翅膀尖指着他们来时的过道,“那里,他就站在你们后面,看着你们!”
人们顺着乌鸦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个帮忙掌火的野人听不懂乌鸦在说什么,其他人都不禁背脊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艹,难道还有没死的?”鲍里斯从野人手里抢过一支火把,当先走了过去。
伊万也同样拿着火把走了过去。
他俩往前走一段,就分别进入两边的宿舍,再出来,再进去,就这样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出了舱门,又走回来。
伊万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现。
鲍里斯对乌鸦说:“你鸦是不是看错了?这里的人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埃及的木乃伊也不过如此。”
乌鸦用翅膀拖着下巴,故作沉思状:“嗯,我可听说过木乃伊会复活。”
“去你的吧,那是骗人的鬼话!没有营养的地摊小说和酒吧里泡妞用的老套故事而已!”
“哇哦,难怪酒吧里经常有蓝孩子跟女孩子讲这种故事。”
“那你他妈的到底瞎叫什么?你瞧,女士们都被你吓到了!”
“呱嗯,可能是你刚才打翻的酒让我有点醉,你知道的呱,我这个鸟一喝酒,视力就不太好,眼前总是出现很多酱肘子朝我走来的样子……”
“……”人们尽无言以对,不过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所有人都以为乌鸦是看错了的时候,青木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太了解煤老板了,这只鸟虽然贫嘴、贪吃、喜欢恶搞,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候又蠢得要死,但却从不胆小,而刚才那一下,爪子在他头顶传来的坚硬的抓力里透出的惊恐却不是假的。
“你看到了什么?”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青木轻声问乌鸦。
“呱,我说了是个影子。”
“不是酱肘子?”
“不是,是人的影子。”
他们的对话声音虽轻,在这狭小安静的空间里却瞒不住任何人的耳朵。
司徒突然问青木:“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青木说:“你是指精神力吧,的确,我进来就发现了,这里和外面的精神力场是隔绝的。”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苏蕙兰说,“在甲板和舰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下了舰桥,进入下层舱室的时候,岛上的天然精神力场就开始减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司徒点点头:“我怀疑这船并没有完全脱离静止空间。我们所在的地方,可能还处于两个空间叠加的状态里。所以刚才煤老板看见的,未必是幻觉。”
“那是什么?难道是……跟着剑鱼号一起逃出宇宙静止空间内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