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托着,真怕它随时又倒下去睡着了。
岛上的雾似乎浓了一些,但没有阻住阳光,也没有阻住视野。
司徒和青木还是并排站在湖边,其他人在他们身后,而野人们则在更远的地方,明确地分成两个部落,互不侵犯。
人们开始不耐烦了,鲍里斯叫道:“喂,你们倒是说话呀!不是说要把这里变成一个火车站吗?那么还在等什么?快点搞定这个大家伙,把它开回地球吧!”
伊万说:“鲍里斯,别打扰他们,我想斯通先生一定在想办法。”
鲍里斯低声嘟囔道:“哦,好吧伊万,我就是催一催而已。你知道,决策者总是要在压力下才能做出伟大的决定,就连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同志也不能例外!催一催也许有点用呢!”
司徒果然转过身来,说:“关键就在那些祭坛,如果起雾,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岛上,去祭坛看看如何激活它。”
“但你不是说穿过迷雾后,这玩意儿可能把我们送到更远的地方吗?怎么确定能回到原来的岛上?”
“它能给我们指路。”司徒举起手里的权杖说,“这就是部落的人回家的办法,它所承载的精神特征,可以指引我们前往相应的地方。我想,它和祭坛之间存在着另一条‘精神通道’。”
青木也看了一眼手里的权杖,结合自己之前的思考,对于精神的理解越发深刻了。他脑中那些模糊的将醒未醒的东西又在蠢蠢欲动,令他有些不舒服。他只好晃了晃脑袋不去想它,问道:
“但是,原来的岛上刚刚经历巨大的灾变,就算我们能回去,那里现在也应是满目疮痍,无法生存的吧?”
司徒说:“这不用担心。虽然从宇宙的宏观上来看,这些岛包括我们的地球都处于同一空间,但从生活在拉姆拉内部的我们的角度去看,拉姆拉的每一个端点都在不同的时空。我们回去的时候,并不知道那里离上次我们离开的时候过了多久,也许早就过了千万年了。”
“你不是有意识原子钟吗?”
“意识原子钟是根据地球上的铯原子钟模拟出来的,所以我只能在穿梭宇宙的过程中确定地球过了多久,而不能确定其它行星的时间。”
“但宏观上既然是同一个时空,那就不应该出现地球上过了一年,别的行星过了一千年的情况。”苏蕙兰说。
“是的,但你不要忘了观察者效应,在行星状态上同样适用。”司徒说,“我们习惯上总是把地球当成参照物,但拉姆拉可不会那么想。当一颗行星被拉姆拉带入一个相对地球为负的宇宙速度的时候,地球相对那颗行星就会出现明显的相对论效应,也许那颗行星过了一万年,而地球上才过了一年。而我们相对于地球又处在一个正向的速度上,所以地球过了一年,我们才过了几天。”
“额……这个复杂的呱!”青木头顶的乌鸦叫着,除了苏蕙兰和拉里夫人听懂了,其他人大概也和乌鸦作同样的感想。
而青木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在穿梭宇宙的过程中……那么说,你经常处于这样的状态,你弄一个意识原子钟,就是为了方便在异时空中计算地球的时间?!你……是不是早就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