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组织知不知道互联网意识的存在呢?”他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你们组织的高层大概率应该是知道的。”梅以求说,“我过去甚至还猜测过,互联网意识会不会就是寄生意识产生的源头,或者它也是你们的寄生目标之一?不过后来我否定了这一想法。种种迹象表明,互联网在摇摆,或者它有它自己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多,一切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都会成为他的记忆。”
黄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听起来的确很可怕!”
“可怕的还有,这个项目的背后是谁在操纵,19号实验室的创办人是谁,又是谁终止了项目并杀掉了所有的研究人员和受试者?”
“既然项目已经终止,狄金森先生又怎么……?”
“查理脖子上的那枚是我们前不久植入进去的。这枚芯片是青木得到的,具体的细节我们不知道,但只要还有受试者活着,说明这个项目很可能并没有终止,而是转移到了更加秘密的地方。”
黄粱觉得有点头痛,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他需要时间消化。他说:“教授,很感谢您的信任,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如果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必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但现在,我能为您做什么呢?你们把我叫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梅以求说,“查理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相关课题,所以拿到芯片以后,他决定亲自试一试。我们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对芯片的原理也一知半解,只是把它和31对脊神经中的24对连接上了。我们还没有发现芯片和互联网信号连接上,查理也不怎么舒服,所以我想到了用针灸的方法刺激一下,但我们没有可靠的既懂针灸又动神经学的医生。”
“所以我就送上门了?”黄粱笑道。
梅以求说:“也不算送上门,这并不是主要目的,算是顺带的吧。”
“顺带的?那主要目的是什么?”
“你的组织把你派到北美来,应该是为了威廉·沃尔夫吧?”
“之前是的。”
“那就对了。他们本来是让你直接来温哥华的,但却把你派到了洛杉矶。我想他们的目标大概是我,如果通过我再接近沃尔夫,那样再自然不过了。当然,他们也可能有其它目的。反正既然要见面,不如就主动一点,我可不想意外受点伤什么的,再被你意外救起,那种电影里才有的桥段风险太大了。”
“所以您就让您的助手找到了我。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这不难。你手机里有一个GHOST吧?它知道你的位置。另外,洛杉矶可是沃尔夫家族的地盘,这里的一草一木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线。当然,我也不全是主动找你的,只是顺着你的组织的意图,主动了一点而已,这叫做‘顺势而为’!”
黄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么说,‘互联网’一直在盯着我?”
“不能说盯着,你不往GHOST里主动发信息,它也就是知道你在哪里而已。”梅以求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鬼东西删了?”
“这倒没必要。理论上,只要带着手机,我们所有人的行踪,‘互联网’的大脑都一清二楚。至于这个GHOST,我不知道青木是怎么做的,它比较特殊……”
梅以求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奇怪,像个搞恶作剧的老顽童,“你可以尝试和它做朋友,因为……它和你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