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拳或者踢腿都不在他的计划当中,就好像自己是个提线木偶一样,身体正被另一个意识指挥着。但他又隐隐约约地想起来自己是学过这些东西的,并且有着相当丰富的实战经验。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幕幕血腥的战斗的画面,比当前的打斗更加激烈,场面也更壮观。然而这些画面都是独立不连贯的,无法给他提供更完整的记忆信息,每当他要把这些记忆片段联系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头大,就想偷懒,甚至很想不顾当下的生死搏斗,马上就躺下来睡一觉。
候彪一个肘击被青木的手掌挡住,右手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他摸匕首的时候露出的空档给了青木机会,青木的掌刀刺向了候彪的软肋。候彪一阵疼痛,腹部往后一缩,青木紧跟着变掌为拳,往前一送。
如果这一下用尽全力的话,候彪的肋骨必然会被砸断几根。
但此刻候彪的匕首已经拔了出来,青木击断候彪肋骨的同时,怕自己收手不及,手臂也难免被划伤,所以只用了三分力,留了七分把手臂收了回来,准备应对那把匕首。
所谓空手入白刃,那是在实力差距巨大的情况下才做得到,现在两人在伯仲之间,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对方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青木不得不严阵以待。
但候彪却没有如他意料当中那样握着匕首顺势划过来,而是往前一掷,匕首哚一声扎进了青木身边的一棵树干上。
候彪被青木击中软肋,虽然并无大碍,也疼得闷哼了一声,捂着肋骨噔噔噔后退了几步。
他缓缓从腰间的皮带里抽出一根铁丝,对青木说:“不用兵刃,我们谁也杀不了谁。匕首给你,我用这个。”
青木这才知道他拔刀是要把刀给他,心说这家伙也是个实心眼,不提前说一声,自己刚才要是不收手,他现在的肋骨已经断了。
候彪揉了揉肋下被击打的部位,活泛了一下肩膀。然后一个箭步,手里的铁丝像条灵蛇一样扑向青木的面门。
青木拔下树干上的匕首,眼疾手快,用刀背磕开候彪手里的铁线的线头,发出叮一声响。
那根铁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既不像绳子那么绵软,又不像铁丝那么犟硬,甩起来啪啪响,有点像鞭子,但和锋利的匕首碰上的时候却发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候彪一击不中,鞭如灵蛇,在空中划了个圈,又横着扫了过来。青木一矮身,躲过鞭子,欺身而进,手中匕首闪过一道寒芒,直刺候彪的胸口。候彪闪身躲过,青木手腕一抖,匕首在手腕上转了半圈,依旧刺向候彪的胸口。
青木的手法出乎候彪意料之外。军队里训练短刃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方法。这根本不是现代搏杀术,更像是从古剑术里面化用过来的。
此时候彪的身位已定,步伐用老,躲不开青木这极其诡异的一刺。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灯,情急之下收回手中铁丝,左右手各执一端,来回一拧,铁丝就在匕首上绕了一圈。靠着这点缠绕之力,堪堪将匕首前进的势头阻住,此时刀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衣服,胸前肌肤上一点冰凉。
趁着候彪的注意力全在手中铁丝和胸前匕首的瞬间,青木顺势一脚,趿拉板正踢中候彪的支撑腿。候彪重心不稳,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前倾倒,对着匕首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