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在做农活之余,开始绣花。
因为原身以前也会绣一些简单的荷包去镇上卖,所以段小梅也没在意。
因着这布料不适合做绣屏之类的,所以姜如便决定还是荷包。
做了整整一个月,姜如才把手上的荷包做完。
金鱼形状的,云朵形状的,还有元宝形状的。
每一个都十分精巧可爱,惹人喜欢。
段小梅忍不住翻来覆去地看,惊叹道:“娘,这荷包真好!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姜如笑道:“这不是缺钱吗?我一急,灵光一现,就想出来了。”
“娘你真厉害!”
“你要是喜欢,选一个戴着?”姜如实力宠儿媳。
“不用了,这是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让我戴不是浪费了吗?还不如拿去换钱,买些肉给娘和夫君补补身子。”段小梅扶着肚子,浑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姜如想了想,没再劝。
这东西的确不如吃的实在。
“那我明日去镇上,把荷包换了钱,顺便买点东西。”
“好的,娘。”段小梅点了点头,“那娘不如就和夫君一起去吧,夫君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夫君的书还有些在私塾里,得拿回来才行。”
姜如点头,“好。”
第二日一早,姜如就带着牛新章一起去镇上。
牛新章的腿才刚好,姜如可不想他废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人家以为她不心疼儿子。
所以,她带着牛新章一起去做牛车。
刚走到坐牛车的地方,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
“哟,我这侄儿不是疯了,连自己亲娘都要打吗?怎么还让他上牛车?那万一要是疯病犯了,把我们一起打了怎么办?”
说话的是牛陈氏,是原身夫家堂伯家的儿媳妇儿。
因为和原身同时嫁入牛家,却比原身晚五年才生了个儿子,所以和原身不对付,一向喜欢挤兑她。
姜如学着原身的模样笑着说:“二堂嫂哪里的话?我家新章只是那日伤了腿,一时疼极了,才不小心打了我几下,哪里是犯了疯病呢?”
“嗤!我们知道你疼爱我那新章侄儿,可是他在屋里又摔又打,村子里谁没听见呢?你就别掩饰了。我是真怕他真疯病犯了,把我们也打了。”
牛陈氏才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就要定死了牛新章得了疯病。
这得了疯病的人,就算是读书再好也不能科举。
她这是要断了牛新章读书的路。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都说让牛新章回去,万一把人咬了怎么办?
姜如虽然对于渣儿子没多大感觉,但是好歹是原身的儿子,见他这样被人欺负,心里顿时不爽。
姜如看了一眼牛新章。
牛新章一个激灵,连忙开口。
他一脸愧疚地拱手作揖,“伯娘,都是侄儿的不是,让您误会了。侄儿前段日子摔了腿,在床上躺着,动也不能动。
我这些年来读书本就费钱,又因着腿伤不能去读书,浪费了交的束修不说,还倒花了一笔钱。
所以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帮不了自己的母亲妻子,一时钻了牛角尖,摔了些碟碗,这才有了不好的谣言。还请伯娘以后不要再听信谣言。
所幸母亲和妻子好生劝我,才让我走了出来,让我明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