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婠看着她,“小月儿孤身一人在尘世中辗转,后来领悟了力量之道,成为了道主,大道院,成了她的家。”阿婠摸摸沈卜芥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为人知的过去,经历的欢笑、坎坷、不平、悲愤……太多太多了,不足与外人道也。”
沈卜芥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把心中疑惑问出,“阿婠姐姐,那那个灭了小姐家族的贼人最后怎么样了?”
阿婠微微挑眉,“你觉得呢?”
沈卜芥老实摇头,“不知道。”
阿婠道:“自然是绳之以法,交于天官府处理了。”
“审判结果呢?”
“处极刑。”
沈卜芥撑着下巴,眉头紧皱,“坏人伏法还是没能让我感觉好受一点,毕竟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阿婠轻笑道:“这不过是人间审判,到了地府,自然还有刑法等着他们呢!”
沈卜芥来了兴趣,“阿婠姐姐,真的有地府的存在吗?”
阿婠笑道:“这我哪里知道,这个问题得等我死了之后才能知晓真假,要不到时候我托个梦给小卜芥?”
沈卜芥撇嘴道:“我可不想阿婠姐姐死。”
“人总要死的,早晚而已。”阿婠对此并不在意,也不避讳,“地府,也许真的存在,也许只是人们心中寄托对亡者的哀伤之所,谁又知道呢?”
那些未尽的遗憾,未说出口的话,还能有个地方补满,说是自欺欺人也好,留个念想也罢,总归是人生在世不称心如意。
再长的缓冲时间终究是有尽头的,丹松鹳鸟已经退却,其他虚空怪物都开始粉墨登场。
战场的日子十分枯燥无味,没了计时工具,早不知今夕是何夕,虚空依旧是散发着幽兰光泽,像是来自浩渺星空的幽蓝底幕,神秘又空灵。
而那炽热的鲜血,如泼墨画般挥洒在幽兰天幕中,为这虚空更添几抹妖异诡谲的色彩。
当初阿婠说让沈卜芥长长见识的话的确不假,许多虚空怪物都是沈卜芥闻所未闻的,长相奇特,习性难以捉摸,相异纵有百种,总有一样是相同的——攻打浮桐,吞噬他们。
战场的情况极尽惨烈,沈卜芥已经不记得自己看到多少士兵倒下了,而她这里,只知道麻木地攻击,眼前是一片血色战场。
也许只过了几天,也许几月,也许几年,沈卜芥的脑袋中对时间的认知已经完全模糊。
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能根据自己肚中传来的饥饿感来判断大概过了几天,后来只靠服用辟谷丹过日子,诡谲多变的战场根本容不得她们放松半刻,之前晃晃悠悠,懒散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有好几次沈卜芥这边防线都差点被虚空怪物潮攻破,沈卜芥当时心中是胆战心惊,止不住脊背发凉,如果真的是这边被攻破,那么他们就是罪人,之前所有投入战场的战力都将是白费。
每个人都使出全身解数抵抗怪物潮,沈卜芥现在已经能一边熟练使用水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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