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闭月师叔……”
无极冰原,东部,离水宗宗门废墟前,任绝飞眉头微皱地看着脚边一堆冰渣里的骨灰,不禁自语。
而任绝飞只所以如此肯定,却是因为眼前的这堆冰渣里就有万玲珑所使的冰魄封绝术的痕迹,再加上出山前,天冰老祖特意传受的追踪法术,任绝飞即使是极力否认着,也无法改变万玲珑就是邪魔的事实。
其实,自当日落雪谷离开后,任绝飞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无极冰原,而在目前混乱的局势下,任绝飞自然是得小心潜行,因此,当他赶到时,已是一个月后。
本来,任绝飞是没打算在无极冰原找到万玲珑的,毕竟,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到达冰原,寻找万玲珑的踪迹已经半月之久,忧心却窃喜时,追踪法术突然有了反应……
“玲珑……”
于满心的忐忑所见的竟是一片死寂的废墟,情动于心的任绝飞忽然不住的叨念起了万玲珑的本名,却是被压抑不住的忧心偷袭得心乱如麻。
“嗯?是何方道友藏身于此,不知可否赏脸一见?”
心思两分,猛然惊醒,虽然,任绝飞因情动而乱了心绪,可他的警觉性却并未降低太多,这是一个修士能在残酷的修真界生存下去的基本要素,更何况是如今的乱局之下,所以,在一丝微弱的法力波动被警觉的感知到后,任绝飞转身向空旷的冰原雪地朗声喝道,然而……
寒风依旧,冰原冷寂,没有半分的异常,仿佛一切都是任绝飞的错觉。
“怎么?难道我万仙门任绝飞连见道友一面的资格都没有,还是道友觉得任某的礼数不够,需要我躬身相请吗?”
一次,两次,在两次相邀无果后,任绝飞又多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可他口中的神秘人却依旧没有现身,甚至连一丝丝的踪迹都没显露出来,似乎真的是任绝飞在自欺欺人,太过谨慎罢了。
可是,任绝飞却没有丝毫松懈的样子,反而眉头微锁,法力澎湃,以防偷袭。
但奇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无形对峙又悄悄的过去了一柱香的功夫,而自始至终,却只有任绝飞在自顾自演,至于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已经变成了莫须有的存在。
那么,真的是任绝飞的错觉吗?
这个,无人可答,却有人可以证实。
却见,任绝飞法力涌动,一抬手就祭出了本命法宝厚德剑,而后朗声再道:
“既然,道友不肯赏脸,那任某只好以剑相邀了!”
“坤反,剑林!”
一言既出,便不再试探,只见任绝飞悬剑于身前,剑尖指下,结印而出,覆掌拍剑,直没冰原。
随即,于方圆数里可见的是,无数直指苍穹的厚德灵剑,冲天而起,层出不穷。
俨然,这就是一招大范围攻击的术法,可在此刻,却被任绝飞用来探查神秘人的藏身之处,而结果,也没有让任绝飞失望。
“嗯?!在这里,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一声厉喝,任绝飞突然转身向左,双目如电的看向一缕冲而不散的寒风,而神识却早已先动,控制着厚德剑,混于灵光剑中,准备打一个偷袭。
可是,一柄造型古怪,如同弦月的青色短剑却凭空出现,与厚德剑撞了个正着,即时,三个巨型风卷拔地而起,如巨蟒游走,瞬间就将周围无数的厚德灵剑吞噬殆尽,破了任绝飞的法术,但同时,风卷也是势尽溃散,最终消弭于虚无。
“风鼎术!袁方?!”
“唉!多年未见,大师兄一向可好?”
法术被破,却是旗鼓相当,这并没有让任绝飞为之着恼,但其眉头不禁一挑,沉声而道,识术辩人。
那此人,在一团风旋风散之中现出了身形的,果然就是满脸风霜之色的袁方。
“哼!我说为何不敢现身,原来是你!确实,是我反应太慢,即避而不见,又会风隐术的,就只有是你了!”
“实属无奈,望师兄见谅!”
“师兄?恐怕现在不是了,你和你师父无法剑尊叛逃出宗,已经被万仙门列为通缉要犯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袁方想问师兄一句话?”
“什么?”
“师兄相信吗?”
“这重要吗?你们已经做了,哪怕不是事实,但在别人看来就是如此,所以,即使我不相信,又能如何?而且,我无须你解释什么,你只需要跟我回去,万仙门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知道师兄不是愚笨之人,既然你不相信我和师父叛逃,那就给我个机会,放我离开,让我去找师父,并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这不可能,其实你我都知道,此事已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小角色可以插手的,其中的阴谋已经牵扯到老祖级别的人物,更关系到各门派的利益问题,所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跟我回宗门,如此也是对你的保护,要知道,即使当初的算计是在无法剑尊的身上,但你也绝对逃脱不了。”
“师兄所言,句句在理,师弟感激不尽,但忠孝不能两全,师父待我如子,我又怎能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呢?而且师父寿元将尽,我必须为他寻得玄黄仙草续命,所以只能辜负了师兄的好意了。”
“那好,我们可以就此机会一偿当年一战的遗憾了!”
当一切都挑明了,却没有达成最后的共识后,任绝飞知道此战已不可避免,是以,他没有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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