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倚天,巨如大山,虽无生机,威势磅礴。
剑渊秘境,某处,有一座方圆五里的巨大黑色石台,不知何用,而这并不影响它的视觉冲击性,只见在其中心处更有一尊惊人的妖兽骸骨,几乎占据了石台尽三成的面积。
虽然,这尊骸骨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保持着完整的形状,立而不散,却依旧无法判定其原本的身份,唯有能看出特征便是六根血红色的冲天獠牙。
而随着视线的不断下移,以窥其骸骨全貌,却赫然发现一人身影,无他,就是被妖气一直托于此处的虎战,此刻正盘坐于骸骨之前,将已浓如水流般的至纯妖气不断的吸入其体内。
此时,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原来这巨大的黑色石台居然虎战的气息连为一体,并随着她的呼吸而闪烁起淡淡的黑芒。
忽然,虎战的眼睛睁开了,眼前,在离石台十丈远的地方匍匐着一只巨大的吊眼黑虎,而再往外二十丈便是一蛇一鼠两只妖兽,浑身妖气弥漫,似是修炼又似抵抗着神秘骸骨所带来的滔天威压。
虎战眨了眨眼,对于陌生的环境,熟悉的人,没有讶异也没有激动,唯有的是平静,一种源自于强者该有的姿态。
“这是?”
那样浩瀚如海的威压,既然石台前三只妖兽需要苦苦抵抗,那么虎战自然也感受得到,可这份威压给她的却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是,当虎战有些恍然地回头时,看着这具神秘骸骨时却是瞬间怔住了,眼中顷刻间就聚满了泪水,微微闪动,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一般……
“战天祖兽?朱哥哥……”
失神的呼唤,却在紧要的关头将眼中的泪水倒了回去。
以前,虎战不会这样的克制感情的宣泄,可现在,她却要将所有的懦弱丢弃,因为,这是成为强者需要走出的第一步。
“朱哥哥,等我。”
一声轻语,是已经不需要重复的誓言,虎战一转身,将所有动摇她信念的念头全部抛在了脑后,收敛了心思,开始四处打量,思考着现在的处境,可就在她心思沉静下来的时候,却眉头忽然一挑,自语道:
“玲珑空间?妖髓黑金阵盘?三份?……”
脑海中突然涌现的信息,让虎战知道了一些她该知道的东西,比喻,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名为玲珑空间的空间秘境,而这个方圆五里的巨大石台其实是一副阵盘,掌控着玲珑空间的一切,但这阵盘却不完整,只是一个被称为“帝御九天”大阵的,三分之一的阵盘。
“帝御九天,下巡三界,未宣勿入,神魂俱灭!”
“霸气!果然,前辈遗泽,非同凡响!”
当虎战理清了脑中的信息后,心里不觉感叹,宣之二三,却也只能浅尝辄止,因为,还有一些当务之急事等着她去做。
随即,只见虎战一跃而起,凌空盘坐于一妖云之上,两手翻飞,引气掐决,可一柱香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这时的虎战已是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虽然,她疯狂的运转着功法,将空间里精纯的妖气源源不断的吸入体内,但依旧入不敷出。
对于这种情况,说到底,还是虎战的底子太差,在施展过一次燃血禁术,本该身陨的她,却靠着朱潇然最后的一点精血活了下来,可实力,不用说,自然是跌到了底。
即使,现在得了逆天功法《玲珑变》,却依旧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士的事实,所以,哪怕是那神秘的强者已然让其跳过了祭练阵盘的过程,但是,要收起这个阵盘并使用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因此,对虎战来说,也算是那个名义上的师尊,给她的第一道入门考验。
“这就是一个弱者的悲哀吗?”
“是的,这就是一个弱者最大的悲哀,即使是有一把斩龙的宝剑放在她的面前,可其悲哀的连拾起宝剑的力气都没有?为何,因为,她是弱者!”
“你是弱者,你是个悲哀,说什么为夫报仇,说什么推翻天道,当真的可笑至极,可笑啊,可笑,哈哈哈……”
“不,不,不,我不是弱者,我不弱者,我不是……”
……
重重叠叠,魔音侵蚀,似是脑海回荡,又像耳边低语,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不断地冲击着虎战的心神。
一时间,虎战可谓是危机重重,此刻,再看她,却是满脸通红,气血逆冲,法力反噬之像,但其眉宇间并没有慌乱与焦急之色。
显然,虎战是有备而来的,就在她堪堪将最后一个法决打完之时,只闻她一声大吼道:
“朱哥哥助我。”
金光,一阵耀眼的金光后,妖云之上居然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背向而坐的人形金鳞妖兽,自然这就是虎战的底牌。
而在她们的面前,正好对应着阵盘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赫然林立着“帝”、“御”、“九”、“天”四个由无数符文组成的黑色大字,可异状却不仅仅如此,就在虎战变作妖身之时,下面的战天祖兽竟也有了变故。
“嗡!”
一阵奇怪的震荡声后,却见战天祖兽的六根血红色的冲天獠牙上,忽然泛起血色波纹,迅速的淹没了虎战,让其金色的鳞片上闪烁起一阵血芒。
瞬间,就在虎战得到战天祖兽的帮助后,挥手一指,清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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