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封华又问:“太子既然不通武艺,那他手里的剑……”
“我也是才听说的,不日前有人想巴结太子,便将此剑上贡与殿下,可这剑十分邪乎,无论是生肉熟肉,只要一被它挨上,就会立马化作一滩腐水。”
封华听说,冷不妨后背一阵寒毛乍立,一直呆了好大一会儿,都呆到手里的炊饼彻底凉了,才终于有所反应。
她颤颤的从袖里抽出那柄钢扇,主动递到严繁雨眼前,一脸正色地问道:“你还记得这柄扇子吗?”
严繁雨眉头一蹙,停下脚步,脸上一瞬扫过几分惊讶,但很快却又掩盖住了,“怎么可能会忘?”
封华接着说道:“这是一魁之物,他死前将它交给了我,方才就在太子使剑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它的变化,那好像是一种共鸣,预示着……”
严繁雨陡然瞪大了双眼,“你难不成是在暗示,太子手中的鬼车剑,极有可能亦来自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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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封华用充满猜测的满是不安的眼神回答。
她未言一语,严繁雨却已心领神会。
“不成!这种事情我一定要立马回禀皇上,万万没想到魔族的势力居然已经延伸到了鬼皇宫内,可见他们在京邑内早有布局。若是不能早些探明其中款曲,只怕到时整片鬼王城的黎民都要遭殃!”
严繁雨到底还是那个只要一系黎民百姓便会不顾一切奋力铤身的严繁雨。
看得封华直不禁心中一折。
可她不得不拉住他,“你先等一等嘛!”
“事关重大。”
“等一等!你听我说!我虽不懂庙堂之事,但也明白,像你这样空口无凭莽莽撞撞的跑去上谏,皇上也未必会采信。再说了,太子既然武脉未开,依他那等骄矜暴烈的脾气,就算知道那把剑来自魔族又如何,如今既得神兵,能助他逞威显能,你觉得他会轻易罢手吗?怕是这样做,除了贸然开罪他以外,并不能达成任何目的。”
“这……”
严繁雨脸色一暗,垂眸沉吟半晌,最终同意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爷太急躁了,这件事既然证据不足,就算禀报上去,也未必能引起皇上的重视。”
封华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太阳一出来,人便觉得困了,“可不是嘛。”
“扰你半夜,辛苦你了。”严繁雨见状,忙说。
封华大器地摆了摆手,“休要多说这些,至少此趟随你进宫,我也算开了眼了,不光见识到了那等富丽堂皇的所在,还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
“锦衣玉食并不能雕琢人心,事到如今,我反而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人族。”
严繁雨微微一笑,“你是在说太子吧。的确,就以一位储君的尊贵来说,他的德行的确不配,可他是鬼后唯一的儿子,又是嫡长,他之册立可谓完全合乎正统。”
封华为赶跑困劲,又狠狠咬下一口炊饼,随口且问:“鬼皇到底有几个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