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人身形敦矮偏胖,虽然也身穿一身黑衣,但与当日和师父交手的却明显不是同一个。
或许又是另一个魔界中人。
思及此,暗中她将袖里的一个袋子掏出,往手心里一控,倒出几枚带血的小卵石来。
这可是她准备了许久的秘密武器,能不能以此致敌,可就得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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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来的黑衣人衬手助攻,战局再次丕变,就在白瑞与黑衣人攻得难分难拆时,封华原本打算送出手里的石头相助,却在将发未发之际,被一人按住了手。
一回头,竟是碧烟。
多日不见,他还是一副佳人打扮,只是神色之间已是深深的病态憔悴,脸色惨白的好像一条素绢。
他看向封华时,眼里仍是水汪汪的一片柔情。
真不愧他的称号,娇魁。
他仍旧咳个不停,这么些天过去,他好像病得更重了。
封华抚过他的背,好生为他顺了一回气。
接着,碧烟从袖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来,递到了封华手里,“送你。”
“这是为何?”封华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我用不上了。”
封华打开小匣子,里头全是银光灿灿的绣花针。
“你使暗器的时候不能只顾着眼前,而是该使一步想三步,使暗器者本就在兵刃上吃亏,若是再心慈手软,那死的人便只能是自己了。”
“碧烟,你……”正要究问个清楚,碧烟却早已径直的走上前去,一路走一路咳嗽,随手一甩,几只泛着火光的银针直接朝那土人刺了过去。
这一下看似随意,却在顷刻之间轻易就瓦解了支撑土人的咒法,土人登时崩析,散入地中,溃作一派尘烟。
封华心里暗吃一惊,忖道,到底是八魁之一,看似娇弱如他,下起手来却是如此果断,这门使暗器的功夫又不知要比自己高出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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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碧烟加入,战局又开始倾然倒向白瑞他们,战到最后,黑衣人与受伤不轻的末魁互看一眼,起了退意,却狡猾的在临行前使诈——他俩人,一者佯退,一者佯攻。
佯攻者为黑衣人,他几步杀来,作势下手威力奋进,却在白瑞慌忙避退之间寻着间隙几步登云,飞快扬长而去。
佯退者是末魁,他回首登云向天,严繁雨见势不对,心急火燎追赶上去,岂料他竟陡然回手,一爪直取严繁雨首级,说时迟那时快,好在碧烟提前看穿他的招术,铤身向前,竟生生替严繁雨挡下了那一爪,只听“咔嚓咔嚓”几下,是肋骨齐断的声音,实在怵人双耳,碧烟“哇”得一声,大大吐出一口恶血,严繁雨悲愤地大喊了一声,末魁不再恋战,脚步轻点屋瓦,转眼遁走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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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烟!碧烟!”严繁雨紧紧拥着已是血色全无的碧烟,一时吓得手足无措。
白瑞摸了摸他的脉象,叹了口气后,冲严繁雨摇了摇头。
封华站在那里,早就哭作一个泪人,光是抽抽噎噎个不停。
“你来。”碧烟对着封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