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比尔坦楞在原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然后跟上年轻人的步伐。
“是这样没错。阿琪她是第一次出远门......”
年轻人又打断了比尔坦的话。
“哦,第一次出远门啊,那还真是遗憾。”
“真是遗憾?”比尔坦顿了顿,“你真的不能卖我一壶水吗,一壶就好,我可以出一个艾欧尼亚银币!”
“合适的价钱,换以前我肯定就卖给你了。”
年轻人用空出的左手打了个响指,然后搭住比尔坦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道。
“比尔坦先生,如果有空的话,替我提着这桶水,然后陪我走一段。”
说完他把水桶塞到比尔坦手里,加快步伐,朝着山顶方向走去。
忌惮于年轻人的神秘,比尔坦提起水桶,跟上了年轻人的步伐。
在这骄阳之下,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
“那个...先生...恕我冒昧,请问你是秘术师吗?”
亚索摇了摇头。
“如果你非要给我一个称呼的话,你可以叫我大预言家。”
“大预言家?”
比尔坦张大嘴巴,上下打量着年轻人。
“你是大预言家?”
年轻人歪过脑袋,嘴里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入的草根。
“怎么,我应该是白发苍苍么。”
“......”比尔坦盯着年轻人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吞吞吐吐地行着贵族礼仪。
“...大师。”
“咳咳...”年轻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胡乱吐出嘴里的草根。
“不不不,这个称呼还是算了,虽然我暂时不会死...但我还是怕折寿。”
“不会死?”
比尔坦瞪大眼睛,用崇敬的眼神望着亚索。
被这炽热的眼神打量得好不自在,亚索缩了缩脑袋。
“我的不会死可能和你理解的不大一样,所以你不要太激动......”
“大人...”
比尔坦转过脑袋,一边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年轻人拍了拍比尔坦的肩膀,头也没回。
“听见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的青梅竹马被风间草给缠住了,不过放心,你的情敌卡图会去救他的。”
听见这话,比尔坦放下水桶,拔腿就跑,但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领,亚索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用跑下去,阿琪已经被救下来了。”
比尔坦松了口气,然后扭捏着说道。
“大人...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么?”
“现在可不是做情感咨询的时候。”亚索摇了摇头,“好了,现在你可以下去了,速度不要太快。”
对于年轻人的话,比尔坦选择无条件相信。
他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山下走去,过了莫约十分钟,便看见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数息过后,他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剧变成惊慌,最后手脚并用地朝着山顶的方向爬去。
在卡图和阿琪刚才休憩的道路上,数以万计的风间草正从地板和砖道的夹缝中钻出。
那些瘦弱无害的小草凭空生长聚合,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将卡图和阿琪吞噬。
......
“呼。”
亚索放下水桶,看向来时的路。
在他视线末端,那股风间草组成的龙卷若隐若现。
望见这平生罕见的一幕,他挑了挑眉,但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这么淡定并不仅仅因为他是穿越者,而是因为他穿越到同一天已经一千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