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事情。
几人将小缘父母的尸体抬到一边后,继续努力救援。
中午,余诗洋也吃了些饼干。
饼干是安冉宋过来,还有水。
余诗洋顺便想安冉询问了一下小缘的情况。
根据安冉的信息,小缘哭闹了近两个小时才消停下来,之后不久则是苦累睡着了,至于小缘身体的确也没有什么问题。
安冉道:“小缘的父母?”
余诗洋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盖住的身体,轻叹了一声。
安冉一阵鼻酸,没有再多言。
简单补充了食物与水后,余诗洋几人再次开始营救,其中安冉也加入了其中队列,另外不久还有三人支援过来。
人多了,救援效力明显提高了不少。
黄昏时分,余诗洋与一名救援男子合力将朱雄抬出了废墟,朱雄虽然没有死,但是他的双腿遭受重创,几乎已经血肉模糊,而他整个人还处于昏厥状态。
余诗洋看着重创的朱雄,很是无奈,虽然他不是什么医生,但是对伤势勉强也算是有个判断,朱雄那只严重受伤的腿恐怕难保了,以后很有可能成为残疾人了。
随后,余诗洋很快就将朱雄上建议的担架,送到医疗处那边。
医疗处位于村子外临时搭建的帐篷区。
余诗洋还是第一次走进医疗区域,当他走进医疗处,整个内心都被深深给震撼了,整个医疗处几乎笼罩各种痛苦的呻吟与惨叫声,同时还夹杂着哭喊声,几乎随处都能够见到血液,或干枯,或鲜红,各种各样的伤员。
医疗区域的人员同样严重不足,为首的是村镇的五十多岁的乡医,平时他也仅仅只是处理小打小闹的小病,而现在很多可是人命关天的重症,面对那些重伤的人,他几乎么有什么太多处理经验,再加上医疗设备的眼中匮乏,他也只能大致粗糙处理。
余诗洋将朱雄放到了一处空地,看着周围触目惊心的情况,心情无比复杂,同时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在大自然灾害面前,他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愣了会儿,余诗洋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意识到此刻可不是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废墟里还有人等待营救,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去救更多的人。
随后,余诗洋带着几位沉重的心情离开医疗区域,然后回到校园的废墟区域,校园废墟里还有不少等待营救的人,尽管此刻的他已经很是疲疲惫,但是内心深处的声音在告诉他自己必须坚持。
回到校园废墟出,余诗洋很快就再次加入营救中。
在众人的努力下,余诗洋等人废墟中抬出一个个人,有的人还活着,有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校园废墟的奋战直到午夜时分才最终落下了帷幕。
废墟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不过其中一人与余诗洋、安冉、小缘一样没有受什么伤,其他人或死或伤,而且死亡的人过半,受伤的人大部分比较重。
另外,学校的操场已经被安排成为一处死难者的临时安置点,一排排躺着的尸体几乎占据大半个操场,不仅仅是学校的遇难者,还有附近区域区域死难者。
结束校园废墟营救的余诗洋很是无力瘫坐到校园广场一角已经被毁坏大半的石阶上,接着惨白的月光看着操场上躺着的那一具具尸体,他的脸上重重的悲伤,同时还有一阵感慨,前天晚上他与其中一些安息者还在教室里欢声笑语,一切仿若杠杆该发生,但是现在他们确实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先是如此残酷,太过无情。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这个平行世界,余诗洋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眼下这种残酷灾难,他的内心很是复杂,无法用言语表达,仿佛是一块沉重的势头压在胸口,让他难以呼吸。
一道身影走到了余诗洋的身旁。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安冉。
安冉手中看了一眼余诗洋,然后将手中的水与半盒饼干递给了余诗洋,同时说道:“吃点东西吧。”
她知道余诗洋此刻恐怕已经到了极限,从早上从废墟粗来,余诗洋就几乎一直都在积极营救之中,期间也就吃了一些饼干而已。
余诗洋听到安冉的声音,略微回过神来,然后有些无力接过了安冉递过来的水与饼干。
此刻的他的确又累又渴,其实早就接近极限了,只是强大的意识中,他的极限在不断被突破,但是此刻精神状体突然防松一些,那种又饿又渴有累的状态似乎一下子席卷而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想要散架了。
余诗洋打开了水,然后大口喝了起来。
安冉立即道:“你慢点喝。”
余诗洋听到安冉的提醒,倒是微微缓了缓,然后打开了那半盒饼干大口吃了起来,此时此刻的他觉得活着似乎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只可惜有的人无法再感受到这种美好了。
很快,一瓶矿泉水与半袋饼干就被余诗洋吃完了。
安冉道:“我再去给你拿点?”
余诗洋却是摇了摇头道:“不用,够了。”
安冉看着余诗洋,虽然在惨白的月光下能够看清事物,但是余诗洋的脸被土灰覆盖,他看不到余诗洋具体的表情,但是她多少能够感觉到余诗洋那种无比沉重的心情,说句实话,她的心情同样很沉重,从小到大,她算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很多事情都是挺自我的,追求个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在这场灾难面前,她感受到其他许多的东西,生命的脆弱,与亲人生死永别,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似乎无比的卑微与弱小。
话毕,余诗洋忽然站了起来,还有许多人在废墟下等待营救,他还不能休息。
不过,他刚站起来,只觉脑袋一懵,像是瞬间短路似的。
紧接着,余诗洋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安冉倒是迅速意识到余诗洋的情况,立即一把扶住了余诗洋,同时关切地问道:“余诗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