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道:“你们听她胡说,我可从来没打过她,谁知道她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我警告你们,别瞎说,不然我告到官府说你们污蔑。”
索性就闹开,吕母往地上一趟,嚎啕大哭,“真是没天理,没天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吕母就像个泼妇似的在大门口撒起泼来,苏卿音以前没遇到这等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正左右为难之际,只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跑出来,在她旁边耳语一番。
然后就见苏卿音向下人们招招手,叫进院里,把大门一关,来个置之不理。
吕母一愣,哭声戛然而止,怔了半晌。
这种人就不能理她,越理就上脸。
人群中传来唾弃声,“还有脸在这哭,不把人家姑娘当人,二个月的身孕都打掉了。也不想想当初要是没有人家花侯爷接济,你们母子能够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白眼狼,养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哪。”
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妇人,指着她道:“我知道她,她当穷人那会儿心肠就坏的很。我家和她家住邻居,半夜总来我家偷东西,抓到她还耍赖。要不是和花家结亲,她吃喝都犯愁,哪能像现在富贵。花侯爷啊,真是看走眼了,找了这么一户人家。”
“她儿子更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全占全了,一不顺心就打媳妇,算什么男人。”
“真是够不要脸的?跑人家家门口哭来了,也不怕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骂声响起一片,也不知是从谁开始,一个鸡蛋打出去,什么白菜萝卜,就纷纷向她去。
吕母被人指点的脸发臊,吐沫声几乎将她淹没,甭管脸皮多厚,这会儿也扛不住了,连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捂着头就灰溜溜的跑了。
这边,等送走了瘟神,门口的人也都散了,娇娘挽着苏卿音,两人边走边说话。
苏卿音说话的语气有几分有气无力,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让你碰上这些糟心事。也是你大哥太冲动了,这事私了就好了,干什么要弄上官府,惹得一身骚。”
娇娘不以为然,和煦的风吹起贴服在她的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渥丹撑着一把伞为她遮阳,“我倒觉得大哥这事做的对,你也看到了,那吕婆子哪是息事宁人的人,咱们要是私下解决,她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来,到时更是烦心。如今这样倒好,交给官府解决,反而简单了。”
苏卿音用力握了下娇娘的手,“我是怕通过官府,又有人拿你做文章。”
娇娘对她微微一笑,“如果因为我这个皇后,咱们花家就诸多忌讳,那我这个皇后不当也罢。”
两人相携走进大厅,老太太和花锦堂已坐在上位,两人皆愁眉不展,老太太嗔着娇娘,“什么皇后不当也罢,这话以后可不能说。”
娇娘沉默不语,老太太又问苏卿音,“人走了吗?”
苏卿音颔首,老太太重重出一口气,“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把她带回来,添这些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