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怕了,似乎以前他从来没有怕过,娇娘心中熨帖,看了他须臾,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着。
最后卓妙菁还是灰头灰脸的回了瑞王府,邢夫人原还想拿乔,非要瑞王去接才行,至少得挽回些面子。
还是卓老太师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想你女儿永远待在娘家,就别让她回去。也不知道妙菁是你女儿,还是花侧妃是你女儿?”
邢夫人不解,她所作所为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啊,“自然妙菁是我的女儿,那花氏和我有何干?”
卓老太师瞥她一眼,“我看你倒像是人家的母亲,你想想,要是妙菁不回去,谁最高兴?人家巴不得你女儿永远都别回去,正好鹊巢鸠占。”
这么一说,邢夫人登时一激灵,她光想着置气,倒没想这一层,她斯斯艾艾道:“瑞王不会真不来接妙菁吧,就是看在老爷您的面子上……”
卓老太师哼一声,“那瑞王给过谁的面子?”
邢夫人一时恹恹,想了半天,虽心里依旧不服气,但也无奈只好在当天晚上将卓妙菁送回了瑞王府。
这之后,她也总是想找各种理由与娇娘过不去,但嬴彻将娇娘保护的很好,她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
有了新王妃之后,娇娘也不再管家,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像她这样每日优哉游哉的过日子不是更好。
不过卓妙菁也是真折腾,一当家,就新官上任三把火,说要节俭开支,愣是减了府中每人半个月的月奉。
娇娘生元哥儿时,嬴彻重惩了一大批人,此时后宅加起来的女眷也不多余十根手指头,这么少的人,还节俭开支,实在是牵强,难道瑞王穷的连这几个人都养不活吗?
不过她减她的,娇娘平时吃穿都是从嬴彻那拨出来的,少近半的月奉也没不影响她的生活质量,只是苦了其他人,总有人过来向她抱怨,娇娘却只是听一听,然后无奈的叹一叹气,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要是她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传到卓妙菁耳朵里,那又是事。
娇娘觉得现在的局面还不错,互不来往,各自安好,她在关雎阁里好好养胎,陪着孩子,有嬴彻,就知足。至于关雎阁之外,卓妙菁就是作翻天,也和她无关。
到玉姐儿生日的时候,娇娘又拿出体己钱赏了关雎阁上下所有人,她知道自卓妙菁当家之后,她下面的人有克扣奴才月奉的事存在,娇娘还听说,卓妙菁身边的孔妈妈当众收受好处。
说是每次发月银的时候,她都拿着一个银盆子放在旁边,领着月银的人绕过她,都要在银盆子里放下一两银子才行。
瑞王府奴才的月奉都是有规定的,比如清欢这样的大丫头是一个月八两,每个房头可以有两个大丫头,水香死后,娇娘就让初蝉顶替了,渥丹和秋霜是六两,三等丫头是四两,以此类推。
那些大丫头还好,下面的奴才,一个月也就二两甚至有的二两都不到,还要分一半给她。
孔妈妈仗着王妃作威作福,大家虽有怨言,却不敢说,但日积月累的,怎么能不生出矛盾,就像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