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重新平分一下,这样你就不会说不公平了吧。”
二儿媳语结,她可舍不得拿出她那些宝贝和人平分,嘻嘻笑一笑,“瞧娘说的,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是玩笑哪,我是大的,怎么可能和弟妹计较这些。”
她这才算了事,这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就怕婆婆给她的东西与人平分了。
其实她那人也不算坏,就是嘴上爱刻薄,有些爱财,她有时做些糕点蜜饯,也会给巧娘送去,怕巧娘闷,还时常陪她聊天解闷。
虽然总是说京城中,这家的夫人怎样,那家的小姐又不好,但听她说这些,还挺有趣的。
她还有个优点,是巧娘近几日发现的,就是那日她约她去逛街,走到一家绸缎庄前就看到嬴彻未来的新王妃正扒一位姑娘的衣服,她看不过去,二话不说上前就拉开卓家姑娘,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差点当街和人打架。
那日也多亏了她,不然那位姑娘真要当街被新王妃扒了。
自这件事后,巧娘就对她另眼相看,比之前更觉投契。
两人搬了两把椅子坐下廊下乘凉,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小茶几,放着瓜果茶水,还有一个八边形的木质匣子,分八个格,每个格里放一种坚果蜜饯。院中有一颗参天槐树,夏日太阳正南,它的树荫正好遮在廊下的一处,有阳光透进缝隙,将树影映在娇娘脸上,她微微一笑,更显恬和静美。
“你这个二嫂还挺有趣,改日你将她带来,我倒想听听她讲的京中后宅风云。”
娇娘因不出门,所以没有梳髻,她一向不爱梳,勒的头皮紧,只系了一根丝带拢在脑后松散着披着。
“这还不是容易的事?她这个人最爱串门,让她来王爷府,她还不得蹦起来。”巧娘捡起一根土豆条吃,土豆条是渥丹新研究的吃食,将土豆切成条状,放进油锅里炸两溜,炸成外表一层金黄的脆皮,外酥里软,洒上一点辣椒粉、胡椒粉或是孜然,味道十分好。
玉姐儿尤为喜欢吃,昨日还让渥丹给她多炸些,她带去了学官,和同窗一起分享。不过哪,却被夫子训了一顿,这小家伙嘴太馋了,上课的时候她不听课,在下面头猫进桌子底下偷吃,被夫子逮个正着。
她回来还和娇娘说,她已经很小心了,不可能被夫子看到,一定是显王世子告的密,因为她分好吃的就没分给他。
话锋一转,巧娘眼中满是担忧,“那卓家小姐实在是厉害,我真为你担心,更怕玉儿和元哥儿受她欺负,你说你当初怎么就能同意哪?”
娇娘端起茶饮了一口,面色从容悠然,“我不同意又能怎样,能改变什么吗?”巧娘一滞,没了话说,娇娘吹了吹茶面,新绿的嫩芽如轻舟被浪荡的轻轻晃动,“要是万岁爷一道赐婚圣旨先发下来,难道王爷还会抗旨吗?倒不如我大方点,在圣上面前卖个好,等日后发生什么事争执到圣上面前,他心里也会掂量掂量我今日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