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樊嬷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早上两个地方的痕迹已经暴露无疑。
每次樊嬷嬷收拾床铺的时候,都会瞪一眼嬴彻,嬴彻则会摸摸鼻子看娇娘一眼,而娇娘则捂着嘴偷偷一笑。
樊嬷嬷是从小就伺候着嬴彻长大,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不像他那个挂名母妃,表面上对嬴彻像是多好多好似的,但实际上哪一点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
樊嬷嬷一向对她都颇有微词,甚至可以说是瞧不上她。
“当年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嫔,靠着巴结奉承我们家小姐,才能进了圣上的眼。那时候,圣上和我家小姐恩爱,每日下朝都要去看望,她知道圣上这个习惯,就每天都守着,又在圣上面前佯装和我家小姐都亲厚的样子,圣上这才注意她几分。”
“后来我家小姐有孕,不方便再伺候圣上,就多番将她推荐给圣上,这她才有机会怀上五皇子,才能步步高升。等我家小姐出了事,她有去看过一眼,送过一次东西吗?倒是会摸透圣上的心理,装得像是和我家小姐都姐妹情深似的,圣上才会因此看重她。”
“要我说,圣上也是老糊涂,竟一点都看不出她,她要真的和我家小姐那么亲如姐妹,当年老太后要将王爷送去做质子,她怎么没站出来说一句?等王爷回来之后,她又说什么想照顾姐妹的孩子,我呸,虚假!我看她就是水仙不开花——装蒜!”
秋霜听她如此说懿贵妃,不由暗暗咋舌。娇娘看她一眼,道:“去打听一下,王妃今日穿什么颜色衣服,带什么首饰。”
今日是除夕,宫中举行宫宴,文武百官,公卿贵族都是要去的,这种场合,娇娘怎会压着王妃,总要给她做足了面子,省得外人又说她恃宠生娇,在瑞王府作威作福,连王妃都轻视。
秋霜欠了一身,就跑去了外面打听,娇娘又对樊嬷嬷道:“今日进宫要去拜见懿贵妃,若嬷嬷不愿见她,就留在府里吧,反正我这有着身孕,会早些回来,到时我和王爷再陪着嬷嬷用年夜饭。”
樊嬷嬷想了下,道:“不,我跟着你去,省得我不在,她欺负你。”
娇娘不觉好笑,挽住她的胳膊,“怎会?懿贵妃在人前一向温良恭顺,就算是不喜欢我,也不会为难我的。”
樊嬷嬷撇一撇嘴,“那我也不放心。”
娇娘笑一笑,澹然点头,“那好吧,嬷嬷就和我一起去,有嬷嬷在,我也安心。”
一会儿秋霜跑了回来,说尉迟珍用的是一套纯用赤金的首饰,衣服是正红色。
未免冲撞了她,娇娘挑选了一件月白色团蝶折枝百花对襟齐胸襦裙,外罩粉蓝色织金烫边芍药花长衣,头上饰物皆是用的翡翠玉石,都是素净的颜色。
唯有手腕上一对殷红如血的血玉手镯,红玉通透的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浑然天成,红艳灼灼,特别是戴在她雪白的胳膊上,微微一动便觉流光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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