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和嬴彻走后,老太太和花锦堂从偏屋出来,花锦堂褶皱在眉心的“川”字像是刻在了上面,“娇娘这孩子,实在是任性,亏得王爷没有怪罪,等下次回来,我定要好好说说她。”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满眼的嫌弃,“你懂什么?这叫夫妻情趣,你没看瑞王一点都没生气,反而一脸的高兴样子吗?娇娘啊,我一向放心,她知道分寸。”
花锦堂依旧愁眉不展,“您还夸她,我是怕再这样任性下去,瑞王早晚有一天会没了耐心。”
老太太瞅他两眼,哼一哼,道:“瑞王没了耐心是迟早的事,但我相信,在这之前娇娘知道怎样最大限度的得到好处,为咱们花家得到利益,这就够了。”
花锦堂不由抿了抿嘴角,他并不赞同老太太的说法,他从没想过从女儿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他只希望瑞王能好好善待娇娘,不要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一生能祥泰平安就已心满意足。
不过,今天看瑞王对娇娘的那份宠溺,他确实感到欣慰。不管怎样,如今瞧着,瑞王对女儿的那份心还是有的。
花锦堂不吱声,老太太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话,继续道:“你这个女儿,将来一定贵不可言,咱们这一家子的荣华富贵都靠她了。”
“母亲太抬举她了。”花锦堂谦虚道。
老太太笑一笑,“我不是抬举她,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如今瑞王府她一人独大,那个瑞王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瑞王休书弃,总之是早晚的事。然后再等咱们娇娘生下孩子……”
老太太畅想的挺好,花锦堂低声打断了一句,“可娇娘是庶出。”
老太太笑容一凝,“是啊,娇娘就是差在出身上。”又一想,扬起嘴角,连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得意,“不过也不算什么,将来瑞王继承皇位,咱们家娇娘怎么说也是个贵妃,要是再立娇娘的孩子为太子,那才是真正的后福无穷哪。”
看着花锦堂喜笑道:“到那时你可就是国丈了。”
花锦堂心有警惕,忙压低声音道:“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太太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私下和你说嘛。”打了个哈欠儿,高起手,茂嬷嬷已上前搀扶住她,“天也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是。”花锦堂恭敬的将老太太送了出去。
娇娘是从永昌伯府脚不沾地的上了马车,再从马车脚不沾地的回了房间。
回了房间,娇娘就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哎呀,好累啊,我的脚都浮肿了。”现在月份大了,娇娘一双脚总是浮肿,有时候一摁一个坑。
斜着嬴彻,撒娇道:“你看我给你生儿子多辛苦,不但腰粗人丑了,还要遭这些罪,你要好好疼爱才行。”
嬴彻笑着捏她的鼻子,“本王还不够疼你啊,娇惯的你都不成样子了。你说,你今日在娘家当着那么多人给本王使性子,该不该打?”
娇娘抿嘴不好意思笑一笑,胳膊支起来搂住嬴彻的脖子,“殿下还和我计较这些啊?你知道的,女人怀孕就是爱闹脾气嘛。再说,我生气还不是因为在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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