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凉如水,天色黑沉,如一张泼墨的纸在天上铺卷开来。夜风通过敞开的殿门吹进来,卷起重重低垂的轻纱帷幔,就像人心的起伏飘动。
凡是在江才人事发的时间里出去过来的男人都先被请去了偏殿,然后一个个脱衣检查。
嬴华也曾在这个时间段出去过,“本王就不用了吧。”
奈何靖王刚正不阿,“父皇有旨——”
“停停停——”嬴华很不耐烦的打断,“本王去还不行吗?”嘀咕一句,“拿着鸡毛当令箭。”
圣上震怒,本来热闹的宫宴此时鸦雀无声,嬴华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全数落在建元帝耳中。
建元帝神色不满的看一眼他,他立即吓得噤声讪讪,灰溜溜的去了偏殿。
建元帝冷哼一声,皇后愁上心头。
许久,所有人都已盘问检查,连御林军都挨个查看,可依旧一无所获。正愁眉不展之际,久未现身的阿楚基大腹便便走进殿来,他衣衫不整,领口开着,头发凌乱,带着满身酒气。
离国的装扮服装都和大秦不同,大秦正统,无论衣服头发,都讲究细致整洁,而离国更追求无拘无束,肆意洒脱。
比如男子的头发,大秦男子梳髻,戴冠或簪,鬓角整齐如裁,头发纹丝不乱。
而离国,他们如脱缰的野马,披散着头发,或是辫几股小辫,或是在后面扎成一股低马尾,用镶金堑宝的发箍系上,就已经算是利索。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要散了吗?”阿楚基大摇大摆,环视一周,停下伸伸懒腰,“正好,小王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他这样目中无人,让本就沉怒的建元帝更是怒火中烧,“大皇子去哪了?”建元帝声音中蕴着层层的乌云不满。
阿楚基不以为意,?朝着建元帝坏笑一下,大声道:“秦国别的东西和我离国没法比,但说到女人,还是秦女更好,细皮嫩肉的,嗯,很不错。”
建元帝刹那目光一炬,“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赫莲娜面上白了白,频频向阿楚基使眼色,对方却浑然不觉,“一个多时辰了吧,有什么问题,秦皇难道连本王的行踪都要打探清楚?”
建元帝双眼一缩,怒声喊道:“来人,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
“是。”几个侍卫围上去,将阿楚基架住,一人直接撕开他的衣服,侍卫也是直脑筋,也不想着在场这么多的女眷,大庭广众就扒人。
女眷见此情景,连连失叫,纷纷撇脸转身。
嬴彻倒是眼疾手快,扬手在娇娘眼前一挡,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娇娘的视线。
娇娘却内心好奇,抻着脑袋要看看阿楚基身上是否有伤痕,被嬴彻摁住脑袋,低声喝道:“不许看。”娇娘怯怯看一看他,迎来他一记瞪眼,直好作罢。
阿楚基尚不知发生什么事,“你们干什么?”怒吼道:“秦皇,你就是这样对待使臣的吗?”
“陛下,他身上果然有被挠的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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