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空,花君泽就坐到嬴彻身边,嘴里叼着半块饼饵,“你猜的一点没错,昨日早朝,圣上狠狠训斥了一番显王,说他勾结朋党,有不臣之心,这下,他是注定与皇位无缘了。”
显王是建元帝第七个儿子,母为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
他原还有个同胞兄弟,只可惜二皇子长到三岁不幸夭折,后来德妃生下他,也是自生下来就身子不好,建元帝为此还去陵山祈过福,小时候也是很得宠爱的。
他们到来之前,嬴彻正和娇娘下着棋,此时这棋才下到一半,未分胜负,嬴彻让王占将棋盘记下,方道:“意料之中。”
这番姿态从容而笃定,仿佛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股掌之中。
“嬴允太急切了,只想着太子一倒,就立马取而代之,却忘记了他与老爷子虽是父子,更是君臣。突然一窝蜂的站住这么多人支持他,老爷子能不多想吗?要知道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朋党勾结,对了,那个为他在朝上摇旗呐喊的大臣是怎么说的来着?”
花君泽学着那人的动作,朝上一拜,道:“显亲王德才兼备,有尧舜之遗风,堪当大任。”
嬴彻不禁一哂,“老爷子还在哪,他就把他比喻成尧舜圣君,是想暗示老爷子无能平庸,还是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他推上皇位?”
花君泽拍腿笑道:“怪不得你称病躲了出来,还不许咱们的人参与此次太子之争。”
嬴彻捧着一杯,热气氤氲,软化了他冷峻的五官,“不止如此,本王还让他们去拥立老七,老爷子要是看见满朝上下的官员都拥戴一个人,能不害怕吗?”
花君泽冲着他竖起一根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几日后,嬴彻回府,安哥和巧娘被送回永昌伯府,玉姐儿舍不得安哥儿,在马车上就拽着不撒手,“小舅舅,你跟我们回家吧。”
安哥偷偷看了几眼嬴彻,然后对她摇摇头,玉姐儿眉心一簇,转而到娇娘这撒娇,“母妃,我要小舅舅和我玩。”
娇娘笑着揉揉她的头顶,“那可不行,出来这么多天,外公很想念小舅舅的,你几日不见父王会不会想啊?”
玉姐儿似懂非懂,小眉毛皱的要连在一起,她又转身和安哥手拉手,“那等外公不想你了,你就找我玩。”
两人又拉钩,盖章,在路上这一点时光里,又疯玩了一会儿。
晚上,娇娘坐在床边归拢玉姐儿的衣服,也不理嬴彻,耷拉个脸,一看就是在那生闷气。
嬴彻歪在枕头上,逗弄她,她身子一扭,拿着后脑勺对他。
“怎么了,又和本王置什么气?”嬴彻见她不虞,于是从背后拥住她,温热的嘴唇触碰着她的后颈,“还是本王哪里惹着你了?”
得来轻轻一哼,嬴彻歪着头打量,“还是在庄子上没待够,这有什么,等过些日子休沐,本王再带你去不就得了,何必为这个不理本王。”
“才是因为这个。”娇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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