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休了娘娘您的,是小花侧妃求情您才能留下来。王爷也是看小花侧妃是您的亲妹妹,想着由她抚养小郡主,必然会尽心尽力。你如此说,要是让王爷和小花侧妃听见不是寒心嘛。”
花媚娘一口“啐”道:“你这老阉狗是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一味的替她说话。让开,我才是小郡主的母亲,谁也不能拆散我们母女。”
太监是最忌讳被人骂是阉狗,王占从来对人对事都是和颜悦色的,此时却突然变脸,双目一厉,连清欢瞧着都唬了一跳。
“来人。”王占扬声,“扶大花侧妃回去休息。”
说罢,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将花媚娘架起,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王占的目光阴沉沉的在花媚娘的侍女脸上狠狠扫过,“咱家再重申一次,没有王爷的旨意,大花侧妃不得踏出飘香轩一步,若再有一次——”
他只说到这,侍女们已经变了脸,老老实实俯身,众口道:“是。”
花媚娘依旧骂骂咧咧,“你这阉人,等哪日本侧妃翻身,定然不饶你。”
王占轻蔑一哼,含着一缕冷笑道:“娘娘还是听老奴一句劝吧,这以后啊,就莫要再过来了,也别想着把小郡主带回去了。王爷已经启奏圣上,重新修了玉碟,现在那玉碟之上,小郡主已经记在小花侧妃的名下了。”
说完,他向婆子扬了扬脸,冲着清欢微微颔首,转身离去,丝毫不顾花媚娘的咒骂。
清欢回去后就把事情和娇娘一说,娇娘笑一笑,反问清欢一句,“你知不知道,在这王府里谁的话在王爷那最有分量?”
清欢想都不用想,“当然是主子你。”
娇娘摇摇头,“是王占,王爷从小就由他贴身伺候,到后来他跟着王爷到离国为质,辗转数年,返回大秦一直到现在。他虽然是个奴才,却是王爷最亲近的人,恐怕王爷身上哪根毛孔痒了,他都知道。”
清欢思忖了下,“难道我们还要巴结着他?”
娇娘拈着帕子擦了擦玉姐儿鼻尖上沁出的一颗汗珠,小家伙玩的累了,澡还没洗完就睡着了,娇娘将她抱到床上擦拭干净,又小心翼翼的换了衣服,这过程她倒睡得沉,一点都没醒。
娇娘亲亲她的额头,轻轻道:“至少不能得罪。”
嬴彻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床上的母女,头顶着头,女儿的小胳膊环在母亲的脖子上,母亲搂着她,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显然是母亲给女儿扇风,扇着扇着自己也睡着了。
这样的画面,温馨而让人满足,仿佛看着她们,身心就是再疲惫都觉得一下子就释怀了。
嬴彻两只手一手抚在一个头,在她们额上各亲了一口,他含笑的坐在床边,从娇娘手中小心的把扇子拿出来,轻轻的为她们摇扇。
渐渐的,他的目光慢慢转移到娇娘的肚子上,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要是这里能再有个儿子,他便能儿女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