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嬴彻怒极反笑,阴恻恻的目光如刀片一般剐过每个人的脸皮上,“这是从谁那搜出来的?敢诅咒侧妃,是嫌命太长?”
他话音刚落,躲在角落里的可意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筋骨一般,瘫痪到地上,她迅速爬起,一直爬到嬴彻面前,“砰砰”地往地上死命磕头,直磕的额头上鲜血模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清欢一张脸气的发白,冲上去就薅着她头发打,大骂道:“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主子哪点对不起你,你也不怕遭报应!”
王占在一旁叫好道:“打得好,就该狠狠地打。”
水香几个忙上去拦她,“你先别闹,这横竖有王爷做主,绝饶不了她。”
可意鬓发凌乱,盘的发髻都掉了下来,松松垮垮的垂在耳边,她脸上被清欢抓的左一道子又一道,衣领上全是被拧出来的褶子。
她头如捣蒜一般对着嬴彻狂点,哭得凄凄惨惨,“王爷,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诅咒侧妃。”膝行至嬴彻脚下,抓住他的衣角,“王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过。”
王占见嬴彻面如黑铁,紧抿着眉心,上去一脚踢开,忙又拿着帕子给嬴彻弹着衣角,就像是沾了什么不洁的东西一般。
娇娘慢慢饮下一杯茶,缓了缓,气色明显比刚才好很多,瘦高个的大夫恍然一声,与几个大夫小声嘀咕,“原来如此,怪不得咱们怎么诊都诊不出来,你们瞧,那木偶上的金针一拔下,侧妃的脸色就缓了过来。”
众人附和,“是啊,这邪性之物,非咱们人力所能。”
“今日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这厌胜之术竟如此骇人。”
皇后和封氏的脸色神态各异,一时下不来台,兴师动众的来问罪,竟出了这样的差错。
嬴彻瞥了皇后一眼,邪气一笑,道:“今日还真是要感谢皇后娘娘哪,若没您这一搜,本王的侧妃现在还要受罪哪。等明日进了宫,本王自会向父皇说明,他若是知道您这般用心良苦,一定会赏赐有加。”
皇后心中气闷,却暂时不好发作,唯有狠狠咽下这口气,对着嬴彻微微一笑,依旧是一副从容大气的模样,“瑞王不必称谢,能将事情搞清楚,大家也都喜闻乐见。既然王妃的病与小花侧妃无关,本宫就不叨扰了。”
她走到娇娘身边,握一握她的手,态度亲昵,就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没有发生一般,偏还要做出一番关切的样子来,“你好好养病,等回头本宫派人送来一些补品,给你调理调理身子,此番你也是受了大罪。”
“皇后娘娘就打算这么走了吗?”皇后整衣敛衽,正要走,突然被嬴彻叫住。
“瑞王还有什么事吗?”皇后笑容的弧度恰到好处,这是她用了几十年练就的。
嬴彻看一看她,然后侧身与娇娘温声道:“本王先抱你进去休息。”
娇娘点点头,嬴彻根本不顾皇后的脸色,抱起娇娘进了屋,好一会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身边王占手中还端着早上王妃送来的那锅炖盅。